第一六肆五章 雲顯(1 / 2)

國色生梟 沙漠 1775 字 2020-08-09

青龍陡然出手,倒是讓楚歡頗有些吃驚。

只是楚歡並沒有猶豫,青龍在他控制之下,此時出手,等若自尋死路,青龍抬手之際,楚歡手刀已經順著青龍的脖子橫里劃過去,他手中雖然沒有任何兵器,但是極樂刀法賠上龍象勁氣,威力實在是非同小可,青龍便覺得從脖子到整個右肩頭的經脈,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疼感,饒是他意志堅韌,可是這種疼痛感簡直是深入骨髓之中,便是他也難以承受。

論起武功,楚歡並不在青龍之上,卻也不會相距太大,只是此番楚歡早已經掌握了先機,四大千戶,青龍如鬼,固然是因為他在神衣衛負責刑訊,手段宛若厲鬼,更因為他輕功了得,身法飄忽,速度奇快,普天之下,在速度至上勝過青龍岳冷秋的高手並不在多數,可是楚歡習練龍象經,速度早已經是超出常人,身法之靈巧,出手之迅速,並不在青龍之下。

極樂刀法施展開來,青龍便感覺自己的右臂似乎在瞬間失去了知覺,心下驚駭之際,楚歡的掌刀再一次往他咽喉處擊來。

青龍不愧是神衣千戶,被楚歡廢去右臂,左臂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抬起,手中竟是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照著楚歡的極樂刀迎了過去。

青龍已經知道,楚歡雖然手無利刃,但是那一雙手卻比利刃還要鋒利,他此刻已經不敢以手掌相拼,只能以利刃相搏。

神衣衛對敵,從來不講什么單打獨斗,殿內有諸多神衣衛,先前青龍被楚歡控制,眾神衣衛不敢輕舉妄動,此刻青龍舍了一條手臂,從楚歡手下脫身,邊上數名神衣衛再不猶豫,早已經紛紛沖上前來,要合圍拿下楚歡。

眾人瞧見一名神衣校尉飛身而起,騰空向楚歡撲過去,卻見得那神衣校尉身在半空,本是勁風犀利,卻陡然之間如同一塊石頭般重重落下去。

那神衣校尉摔落的極為突然,就宛若天上一直飛掠的老鷹,陡然中箭落地,但是誰也沒有瞧見那神衣校尉究竟被誰所傷。

也便在此時,本來站在金殿之下進退兩難的河西刺客們,忽然間便有數人軟綿綿栽倒下去,皇帝眼中頓時顯出寒意,太子等人神色微變,這些人倒下去之前,並無任何征兆,眼瞧見那些刺客竟是一個接著一個紛紛倒地,太子正吃驚間,卻感覺肩頭一重,急忙扭頭去看,卻見站在自己身側的琉璃一只手撐在自己的肩頭,另一只手則是搭在額頭,那張美麗的臉龐,此時竟是頗為蒼白,婀娜的身姿,竟是微微搖晃,太子心驚,正要說話,尚未開口,卻覺得一陣深入骨髓的疲勞之感瞬間涌上來,讓人感到困倦無比,兩只眼皮子已經微微耷拉下去。

此時太子已經知道事情不妙,聽得身後傳來聲音,勉強回頭看過去,只見到站在自己邊上不遠的諸多官員已經有不少摔倒下去,周庭、薛懷安、林元芳等人都是坐倒在地上,袁崇尚、梅-津諸人則是搖搖晃晃,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隨即也都萎頓軟倒下去。

「大家小心……!」軒轅紹厲喝一聲:「殿內有毒……!」

軒轅紹見多識廣,瞧見殿中眾人不分敵我都是軟倒下去,立時就知道事情有變,瞧見眾人的形態和臉色,第一反應便是有人在殿內放毒。

青龍本來和楚歡殊死相搏,瞧見殿內眾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兩人都是同時後退,青龍右臂經脈被切斷,疼痛鑽心,此刻卻又感到身上的力氣正在迅速消失,他是秦國第一暗黑軍團的千戶,自然也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琉璃此時也已經軟綿綿癱坐下去,控制迦樓羅王的兩名神衣校尉,此刻也都是氣力全消,軟倒下去,反倒是迦樓羅王身形微微搖晃,並無立刻倒下去,而且臉上竟是顯出神采,軒轅紹本來站姿挺拔如松,可是眾人此時也分明瞧見軒轅紹雙腿微微晃動,竟似乎也是站立不穩。

青龍勉強走到一根大柱邊上,伸手撐在柱子上,勉強撐住身體,放眼望去,手底下的神衣校尉竟是接二連三栽倒,只是片刻間,大點能夠站立之人已經是寥寥無幾,馮元破也是一屁股坐倒,赤煉電勉強往殿門走了幾步,竟也是身形晃動,一只手撐在殿門上,勉強撐住了身體。

楚歡此刻亦是感覺呼吸不暢,胸腔之內就似乎有一塊石頭壓住,這塊石頭讓他的氣息難以順暢運轉,氣力也就難以提上來。

雖然諸人都軟倒在地,而且有困倦之感,可是卻並沒有失去知覺,大多數人依然可以睜開眼睛,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楚。

聽得「咔嚓」一聲響,一身甲胄的軒轅紹竟然也是支撐不住,雙腿一軟,竟已經跪倒在金殿之上,手中的長弓也是落地。

殿中諸人,幾乎都是面露驚駭之色,互相打量,此時此刻,稍有見識之人都已經清楚,不知不覺中,殿中諸人竟然都已經中毒,而且這種毒明顯是無色無味,悄無聲息地在殿中彌漫開來,否則殿中高手眾多,稍有不對,定然便有人察覺出來。

軒轅紹、神衣衛、赤煉電等一干人都是毫無察覺,在無聲無息之中就中了毒,事先沒有看出絲毫的端倪,亦可見下毒之人手法亦是非同小可。

此時讓眾人感到驚訝的是,這放毒之人究竟是誰?

殿中幾大勢力,幾乎都是中毒倒地,馮元破-處心積慮,若說這是他最後的殺招,可是他卻偏偏發生倒在了大殿之內,而且瞧他的樣子,竟似乎中毒很深,此時軟坐在地上,不但臉色蒼白,不能動彈,便是額頭上也滲出冷汗來。

皇帝的情形顯然也不是很好,軟綿綿靠坐在金椅之上,神色也是極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