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族也是派來使者責問,要求重黎神族不得為難龍族的商隊和煉氣士。
夏宗主對這些問責不聞不問,依舊大力排查,搜尋鍾岳下落,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只怕引起各族反感,火都這個商貿聖地能否保得住還很難說。
夏宗主目光閃動,沉聲道:「白師兄說的是。不過,還是無法打消我的懷疑。」
白鎮北哈哈一笑,道:「夏宗主,我白澤氏自五萬年前便有祖宗遺訓,不干涉各族之間的斗爭,這你是知道的。我白澤氏何曾違背過祖訓?若是夏宗主將屎盆子扣在白某頭上,我白澤氏卻也不是吃素的,重黎神族有祖宗聖器,我白澤氏也有。」
「白師兄不要動怒,我只是說說而已。」
夏宗主面色舒緩下來,目光落在白滄海身上,隨即轉移到鍾岳身上,打量鍾岳兩眼,淡然道:「東海龍岳?你為何沒有與地叟在一起?」
「我打算前往東海。」
鍾岳不卑不亢:「此次落敗,讓我痛定思痛,打算去東海再學些本事。」
夏宗主繼續點頭,白鎮北和鍾岳心中都是松了口氣,突然,夏宗主氣勢向他鎮壓而下,恐怖的氣勢將鍾岳完全籠罩,將他壓得骨骼噼里啪啦作響,丈余身軀陡然間縮小到四五尺之高!
鍾岳面色蒼白,咬緊牙關硬扛下來,抬頭道:「夏宗主這是何意?」
夏宗主的氣勢猛的一收,微笑道:「我想看看你是否是鍾山氏變化而成,現在看來,是我多疑了。龍小哥可否靈體合一,讓我看看?」
他顯然還是沒有打消對鍾岳的懷疑,他見過龍岳的元神,乃是月靈,所以讓鍾岳顯出靈體合一,看看他的元神。
如果是鍾岳變化成龍岳,那么鍾岳便無法偽造出龍岳的月靈元神。
鍾岳佯怒,忍住怒氣,突然顯出月靈,肉身變化,化作一頭三足六目的星蟾,接著又是一變,化作三足六目神人,冷冷道:「夏宗主是否可以放心了?」
夏宗主輕輕點頭,笑道:「龍小哥休怪,那鍾山氏賊人實在狡猾,本座也不得不詳查一番,真不是我多疑。」
鍾岳散去六目神人之身,又變成龍岳模樣,一言不發。
夏宗主與祝融顏衾對視一眼,轉身離去,鍾岳與白鎮北白滄海師徒都是長長舒了口氣,突然八龍鎮天釜威能爆發,滾動的神威再次將三人鎮壓下來。
鍾岳和白滄海修為較弱,幾乎被壓得吐血,白鎮北高聲道:「夏宗主,你這是何意?」
夏宗主連忙收了八龍鎮天釜,歉然道:「讓諸位受驚了,我想看看能否激發神翼刀的反應而已,是夏某多疑了。告辭,告辭。三位大可放心,前路上絕不會再有盤查。」
夫婦二人這才放下心來,破空而去。
「這廝,疑心這么重!」白鎮北舒了口氣,心有余悸。
鍾岳目光閃動,也是心中有些後怕:「幸好神翼刀被我收入銅燈之中,若是藏在我的元神秘境,那口大釜稍一鎮壓,恐怕便會祭起神翼刀的神威自動反抗!」
三人一路走向東海,一路上果然沒有再遇到盤查,順順利利的來到海邊,前方海關在望。
鍾岳徹底放下心來,只要過了鎮守東海的邊關,便是龍入大海,逍遙自在!
「這是最後一道關隘了……」
三人走入關中,通關而過,向東海不緊不慢的走去,突然,鍾岳心中一緊,只覺全身毛孔驟縮,抬頭向城樓上看去。
城樓的樓檐角上,風無忌一手撐起白雨傘,靜靜的站在那里。
鍾岳眼角跳動一下,只見風無忌持傘走來,徑自來到三人身前,微笑道:「鍾師弟好大的膽子,居然真身出動,大搖大擺走到這里。」
「鍾師弟?真身出動?」
白鎮北和白滄海都是腦袋一懵,耳中嗡嗡作響,師徒二人傻了眼,白滄海顫聲道:「大祭司,什么鍾師弟?」
「自然是鍾山氏鍾岳。」
風無忌微笑道:「你們見過沒有背刀的龍岳嗎?何況,龍岳本來便是鍾岳的化身。」
白鎮北呆滯,突然重重在白滄海腦袋上錘了一拳頭,怒道:「我就知道你是掃把星靈體,如今果然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