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菱只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心中卻是甜絲絲的,她挨在顧延章的懷里,抬起頭,回道:「我也極喜歡五哥。」
她自己並不覺得,可看在顧延章眼中,卻是懷里的人眼底有星河,倒映著自己,仿佛一處旋渦,將他整個都要吸進去了。
他的心跳動得厲害,把人摟在懷里死死的,抱了好一會兒,才順著小家伙的額頭吻到了眼簾,從眼簾滑到了嘴唇,又親吻臉頰,含吻耳垂,直至舔吻頸項鎖骨,最後,他拉下了季清菱的衣衫,在她的胸脯上吮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紅痕。
他的動作又溫存又熱切,季清菱被他親著親著,只曉得回摟著人不放,閉著眼睛由他親。
兩人貼著廝纏了好一會。
「我是你的。」
季清菱聽得對方在自家耳邊輕聲道。
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她的手被拉到了五哥的胸前。
「全身上下,從外頭到里頭,都是你的,都是你。」
顧延章湊近了季清菱的耳朵,壓低了聲音,溫柔又鄭重地道。
季清菱望著他的眼睛。
里頭是毫不設防的情緒。
有情,有愛,有渴望,有焦慮,好似急著付出一切一般。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去,攬著對方的後頸,仰起頭,給他回了一個深深的吻。
兩人親了好半晌,才互相分開。
顧延章抱著她不肯放,正要湊著好生說一會情話,卻忽然聽得外頭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松香在外頭干巴巴地道:「少爺,許先生問您此刻方不方便,說有事情想要問您。」
顧延章直起身,臉登時就跌了下來,面色難看得可怕。
季清菱卻是忍不住笑,她踮起腳啄了啄對方的臉,道:「他過兩日便要入京了,定是著急得很,許多事情想問,五哥且先去忙正事,我在屋里頭等你回來。」
顧延章的臉還是難看,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抱著季清菱黏糊了片刻,才嘆一口氣,轉身出了門去。
值夜的兩個丫頭才敢進屋,兩人一個站到桌前給季清菱重新滴水磨墨,一個卻是立在一旁幫看畫稿。
「那個許先生,好生沒眼力見!」
秋爽一面磨著墨,一面同季清菱抱怨道:「咱們家少爺忙了兩日,好容易才回來,眼見就是安睡的時候了,他還要來問這問那,有什么話,不曉得明天再說嗎?就差這一會功夫了?」
季清菱笑著瞄了她一眼,還沒說話,便聽秋露道:「所以他就要入京得官了,你只做個丫頭,多嘴,磨你的墨吧!」
秋爽不服氣道:「他只是去回個話,說不准有沒有官呢!」
秋露嗤之以鼻,道:「為甚是他,不是旁人?少爺既是選了他,便是今次得不了官,將來遲早也是第一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