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得手(1 / 2)

嬌術 須彌普普 2183 字 2020-06-10

上章看到重復的親麻煩刷新一下,對不住大家,我昨天復制錯了,現在已經更新過,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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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義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把那酒杯接過,口中並不說話,只將酒一飲而盡,手中把玩著那一個空杯,低著頭,也不吃菜,只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胡月娘見狀,一時也拿不定對方想法,琢磨了片刻,便把交椅往一旁挪了挪,問道:「公子因得何事如此傷懷?卻是莫要傷了身體,科考三年一回,今科不中,還有明科,您這般才氣,又如此年輕,如何等不得三年?您這個樣子,月娘見了,心中……著實沉甸甸的,也不曉得該要如何才好……」

楊義府搖了搖頭,道:「同科考無關,乃是我家中私事……」

胡月娘猶豫了片刻,右手中提著酒壺,想要給楊義府面前的空酒杯斟酒。

那酒杯被楊義府拿在手中,半斜著杯身,並不方便倒酒。

胡月娘便伸出左手,將那杯子扶住了。

兩人一人握著杯身下頭,一人扶著杯身上頭,力道自然使得不是同一個方向。

那小小一個空酒杯,雖不過兩三寸的大小,也是有些脾氣的,哪里肯叫兩個人的手在它身上胡亂摸來摸去,很快就「咚」地一聲,躺倒在了桌面上。

胡月娘一下沒扶穩,那纖纖玉手便碰到了楊義府的手掌中,剛倒進去的半杯子酒也灑了兩人一手。

她「呀」了一聲,也顧不得旁的,連忙將手收了回來,臉上滿面通紅,轉頭一看,卻見一旁坐著個老婦,便回頭問楊義府道:「公子今日來得這般早,卻是不曉得吃了飯未曾?」

楊義府搖了搖頭,十分應景地接道:「實在沒有胃口。」

胡月娘面上卻是要緊地很,忙道:「再如何沒有胃口,卻是不能不吃呀!若是傷了身,又當如何?公子在京城沒有長輩看護,便如此糟蹋自己,著實……著實不妥當!」

一面說,一面轉頭對著座上的老婦道:「娘,家中廚房里頭可是還有什么肉菜?」

那老婦忙應道:「日前公子叫人送來的半片鹿還未曾吃完,那鹿血也在,又有一只活雞,另有些旁的蛤蜊、螃蟹……」

又道:「我去煮個鍋子過來罷!」

說著把手在衣擺擦了擦,站起身來便要朝廚房走。

楊義府圖的從來只是年輕的這一個美人,至於她娘,不過當個打掃的粗使下人而已,從來不放在眼中,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一句,只由著她去了。

那老婦也乖覺,才走得出去,便將門輕輕一掩,剩下自家女兒同楊義府在里頭。

待得人走遠了,胡月娘方才道:「公子家事,論理不該月娘插嘴……只是月娘得您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旁的事情幫不上忙,倒也罷了,這等家中事務,若不是厲害的,卻是不妨說出來,縱然月娘想不出法子,好歹也能開解幾句,好過您這一處悶在心里頭。」

一面說,卻是把手中帕子輕輕放在楊義府手中,隔著一張帕子給他擦干凈手中酒水。

楊義府今次本來心中十分郁悶,被她這樣一撩撥,倒也把煩惱事拋在了腦後,只想著如今先松快松快,便把事情半真半假地說了。

他嘆一口氣,道:「得不得進士,對我來說也不是頂頂要緊,我家中本是行商,只要生意做好了,旁的東西以後再說便罷……只是我爹……他而今管著家中產業,做事情卻是好不曉得變通,也不肯將東西交於給我,我家本是各項買賣都做得一些,有幾個對家,樣樣都要過來插一腳,也資財雄厚,不好同他幾家硬斗……我想著在後頭用些計策,只我爹……食古不化,半點也不肯,只肯照著從前行事……」

胡月娘舉著筷子給楊義府夾了一片肉在碗里,卻是道:「長輩年紀大了,往往有時候轉不過來,只是辛苦了公子,一面還要在下頭做事,一面還要頂著上頭的胡亂指使……」

這便順著楊義府給的桿子往上爬了起來。

她在此處善解人意地相勸,又勸菜,又勸酒,楊義府卻是並不敢多喝。

他尋這胡月娘,雖然只是為了偷腥,可到底還是個風雅士人,哪里肯學那等坊市間苟合偷情的尋常人一般隨意勾搭將就,便每日過來或吃飯,或坐一坐,花了許多心思,要好生享受這等得手過程的美妙滋味。

兩個月下來,兩人早郎情妾意,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他品度著這般睡下去,才是真的有滋有味,並不似去那勾欄院中尋個迎來送往的妓伶。

今日楊義府點了卯,尋個機會出得來,一來是估摸著差不多到火候了,二來卻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他憋了大半年,當中雖然也有偶爾出去打野食,到底匆忙,也不盡興,又擺了一塊肥肉在面前大兩月,也不能吃,卻又能聞一聞味道,實在是有些扛不住,有心要把事情給做了。

只是若是酒喝多了,一來下午還要回衙門點卯,二來晚間回府,家中那一個腹中月份正大,鼻子靈得很,便是洗浴過後,那酒味依舊難以瞞過。

楊義府便只簡單喝了幾杯,又與胡月娘坐著吃了一回菜。

過得不久,外頭卻是有人敲門,原是那老婦抱得一個大食盆進來,將里頭許多吃食擺在桌上,笑道:「公子且先吃著,後頭正要燉一鍋子鹿肉,還要烤半片來,便是做得快,也要一二個時辰,且先與月娘在此處坐著,待我慢慢去做來,夜飯也在此處吃了罷!」

又把一個大碗放在楊義府面前,笑道:「老身看著那鹿血甚好,便做了個羹,這東西甚補,還是給公子吃了,莫要浪費才好。」

一面說著,便尋個借口要去看火,囑咐胡月娘好生照顧「公子」吃飯,復又退得出去了。

楊義府就著桌上的許多小菜,把那鹿血羹一口口吃了,先墊了肚子,一面裝作借酒消愁,卻是在胡月娘不注意的時候,將那酒水偷偷倒在衣服上。

他身上穿著的乃是藏青色外袍,便是酒水濕了,也半點看不出來,只滿身酒味罷了。

兩人一人有心灌酒,一人有心裝醉,很快就把一壇子酒喝了個干凈。

楊義府做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踉蹌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