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覲見(1 / 2)

嬌術 須彌普普 1726 字 2020-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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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不計費

一、還在修補後半段,建議大家明天早上看:)

二、最近都是二更合一,其實字數沒有少,親們是想我做一章發還是拆成兩章呢?

三、因為已經是最後一個情節了,我正在慢慢收尾,親們看到有什么前面沒有填滿的坑或者蟲之類的,麻煩提醒一下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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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遠畢竟是天子身邊的近侍,他奉旨南下邕州探訪軍、民之事,殿中臣子,個個都有所耳聞,見得是他進來,沈淵也好,郭世忠也罷,盡皆閉上了嘴。

趙芮已是等不及接過奏章,明明還隔著兩丈遠,便急急出聲問道:「梁遠,廣南疫情究竟如何!」

他一句話出得口,與其說是問句,不如說是催句。

梁遠聽得趙芮問話,也不曉得先將手中折子遞上,只蠢乎乎地站在原地,一面行禮,一面口中細細回道:「啟奏陛下,臣在邕州、欽州、廉州等地探訪月余,及至本月十二,疫病營中已是僅剩病者不足千人,抄劄濟民之事亦是有條不紊……」

這便起了個頭,四平八穩地准備將自己在廣南諸州的見聞一一說來。

如果是許繼宗站在殿中,見得他這般回話,怕是笑也要笑死,心中還會感慨一回,只道那人出不出得了頭,都是有理由的。

趙芮身邊的近侍黃門並不少,論起資歷來,梁遠並不比鄭萊要淺,與朱保石等人相較,年限更是長久許多,可他從來都不是最得重用的那一撮。

這一回南下邕州探訪的苦差,如果不是鄭萊下頭的幾個徒子徒孫一個都不肯去,哪里又會輪到他頭上。

若是許繼宗在此,聽得趙芮問話,他絕不會如此作答,相反,在回程路上,他便會將天子可能問的問題全數在心中想上數遍,再做好答復的准備。

天子如何在意你做了什么,他只想知道邕州廣南情形!

把梁遠說的這一個長句話拿出來分析,有用的信息幾乎等於沒有。

這還罷了,明明殿中站著十數位兩府重臣,識相的都該曉得,此時不吹捧天子,又待何時!

然則梁遠卻是傻傻地只會說些沒邊沒界的。

趙芮聽他絮絮叨叨半日,實在沒個重點,也不耐煩再由著他說下去,便將其打斷,自問了幾個問題。

梁遠一一答了。

特從京城派人去得廣南,便是擔心那一處盡是陳灝手下,人人聯合起來欺瞞自家,又怕邕州的皇城司並廣南轉運使不得力,也無余力去探查其中情況。

趙芮把要緊的幾個問題問了一回,見梁遠雖然都答了,卻是俱沒有答道點子上,一時也覺得這個人十分無用,想了想,到底還是復又問道:「邕州而今練兵如何?陳灝說正蓄馬練馬,要劃撥荒地做馬場之用,百姓如何反應?可有鬧事?」

梁遠卻是聽得一愣。

他自是奉了皇命去廣南不假,可從前天子囑咐他的事情里頭,並沒有一樁是關於

邕州蓄養馬匹的。

但凡是趙芮交代過的,不論是廣南重建、抄劄濟民、疫病營、桑農之事,還是百姓民生、軍民損失、州城損傷,他都有認真去走訪,可這蓄馬練馬一事,卻是半點未曾有過提及!

他身上背負的皇命已是夠多,去的地方也不止於邕州,還跑了欽州、廉州、桂州等地,又有許多旨意要頒,可謂一日都沒有閑下來。

時間緊,差事重,自然是撿要緊的去走訪,至於天子沒有提到的,他哪里還回去管。

聽得趙芮問話,梁遠嘴巴一翕一合,偏是天子垂詢,又不得不答,過了好一會,方才勉強道:「臣惶恐,不曾聽得陳節度邕州有那練馬之事……」

見得人這樣支支吾吾,趙芮哪里還有不知。

他心中失望,卻是不好當著眾臣的面斥責內侍,一時只皺著眉,只把這沒用的家伙打發到了一邊去。

一時范堯臣卻是上前一步,對著趙芮道:「陛下,陳灝屢次上折,言說欲要南征,騎兵必不可少,我等畢竟只在京中,並不知前線戰情,亦不知廣南情形,只顧延章、張定崖二人卻是正待回京述職,此二人一為邕州守將,提議自荊湖調用騎兵,一為援將,驅逐交賊,想來要比我等更知邕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