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我在凌府毒殺了那個小子的緣故?」閔蠱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當時謝英湖他們突然出現,自己逃離的時候,遍布在那小子周圍的毒失去了控制,肯定會侵襲那小子。
以那小子的功力必死無疑了。
就算謝英湖他們沒有追自己,恐怕也難以化解自己下的毒。
「他是謝龍河?」閔蠱心中一震,「不對,謝龍河不是這個模樣。」
若不是謝龍河,就算自己殺了五神宗一個弟子,五神宗也不至於發布五神諭。
想不通。
「師父,我們現在怎么辦?要不找個地方躲躲,先避避風頭?」這個中年男子繼續問道。
「躲,躲哪里去?」閔蠱恨恨地說道,「五神諭一出,這江湖雖大,恐無我們的容身之地啊。」
「那就和五神宗拼了。」中年男子咬牙道。
「白勒,你這是找死嗎?」閔蠱喝道。
白勒,他的五弟子,是親傳弟子。
也正是因為他是親傳弟子,這個時候才敢出聲。
「師父!」白勒想要再說什么,可看到師父那狠厲的眼神之後,沒有繼續下去了。
「哎~~」閔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長長嘆息了一聲道,「白勒,五神宗的強大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我這一生,得罪的人,得罪的江湖門派多了去了。哪怕是小乘寺,龍虎山,化龍宗和靈蛇宗這樣的門派,他們真要逼急了我,我也是敢下狠手的。可對於五神宗,我是想都不敢想。和他們拼?就是找死。」
「可是師父,那我們就坐以待斃?」白勒問道。
閔蠱沉默了一下。
他現在心很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五神宗的五神諭來得太突然,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准備。
「不好了,老祖,大事不好了。」忽然外面傳來了一個弟子的喊聲。
「大呼小叫的,老夫早已知道大事不好了,還用你說?」看到這個弟子跌跌撞撞跑進來,閔蠱差點沒忍住就要將其一掌斃命。
「老祖,木師伯他死了。」
「你說什么?」閔蠱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這個弟子道。
他本來還以為對方會說五神諭的事,這件事自己早就知道了,現在跑過來說這些豈不是惡心自己?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說木化戒死了。
「你可別胡說八道,三師兄應該在來明州城的路上,怎么就死了?」白勒喝道。
「白師伯,弟子不敢。」這個弟子急忙說道,「木師伯的遺體已經運到了外面。」
「抬進來。」閔蠱沉聲道。
看來自己這個三弟子可能是真的遭難了。
下面的弟子還不至於在這樣的事上糊弄自己。
木化戒的屍身被抬了進來,從頭到腳,全身被一塊白布覆蓋。
白勒過來掀開了頭部的一角,看到下面的情形,不由大吃一驚。
「怎么了?」閔蠱問道。
白勒沒有回答他師父的話,只是將白布完全掀開。
周圍眾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是驚呼了一聲。
「師父,是三師兄沒錯,雖然他臉上的皮已經沒了,但弟子還能認出他。」白勒這才說道。
木化戒的臉部血肉模糊,看這樣子,他的臉皮是被人給剝去了。
「臉皮?」閔蠱眉頭微微一皺。
「師父,殺三師兄的凶手為何要臉皮呢?難道他還想用三師兄的臉皮作為偽裝?」白勒問道。
易容之術,江湖中很是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