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道風浪翻滾,一道身影從觀星樓上飄飄而下。
仿若神仙中人,李淳風帶著渾身青光從高空中走下來。
他開腔之時,目光已經投向李鴻儒所在的區域。
這讓李鴻儒心中一定,感嘆大佬們終於出現了。
這大概還是觀星樓的頂級boss。
在李鴻儒的概念中,一個地方的掌控者一般就意味著最強。
他此時就盼著李淳風能大發神威,將這頭死掉的老龍收拾了。
只是不曾想到,李淳風也是諄諄善誘,並非直接開打。
「李淳風!」
無頭白衣秀士身體一怔,頓時覺察到了麻煩。
他有點想將這不太合格的帶路者掐死。
若非這小子嘴巴聒噪個沒停,他早就去制服皇宮附近某個守衛,換上另一個人帶路了。
觀星樓遠看皇宮,這看出一個大麻煩來。
即便他心中有一些控制,也被李淳風感應,看出了破綻。
「熬浪道友,塵歸塵土歸土,你既已死,又何必苟活在這世上,該當去投胎才是」李淳風開口勸道:「你身居要職,投胎想必也是個好命。」
李鴻儒敏銳的覺察到,此時的李淳風微微調整了一下方向,才完全面對到無頭白衣秀士。
這位大佬顯然也沒有完全發現無頭白衣秀士的身影,更多可能是依靠他在定位。
若是與一個無影無蹤的對手打斗,難度顯然會頗高。
大佬可能沒有想象中給力,李鴻儒頓時就咽下了苦水。
「熬浪數千年的道行毀於一旦,心有不甘」無頭白衣秀士道:「我的命運不該是這樣,我這千年之間如履薄冰兢兢業業盡職盡責,只是一次疏忽,為何就要將我打殺。」
「您得罪的人層次太高。」
半響,李淳風才提及了一句。
「我得罪……」
「您擅改布雨薄,抹了仙庭那位的面子,涇河水漲又淹了長安之地,那時正值我皇祈天求平安。」
「我……」
「您官不大,但往死里得罪最高層,誰也不會保你。」
待得李淳風提點兩句,無頭白衣秀士頓時明白了下來了關鍵的原因。
但凡他得罪的只是一方,很可能只是個罰酒三杯的下場,罪不及死,或許刴根龍角就能代罰。
彼此走過場之時,這惡到了兩方,就難有多少收手可言。
仙庭是真綁,大唐朝的監斬官也是真殺。
他還稀里糊塗以為大伙兒做過一場,沒想到是真正掉了腦袋。
一股苦澀之意彌漫過他的心底。
「您應該很清楚自己真正的死因,這一切是您私自改動布雨薄,純粹是咎由自取。」
「我……」
「夾雜在仙庭和我大唐帝朝之中,您本應該如履薄冰,爭取一切讓人無話可說,但您膽子確實大了一點。」
「啊~」
被李淳風發言敘說,無頭白衣秀士猛然狂怒咆哮起來。
「為何這天地間就我族夾雜在中間,這邊不討好,那邊也難容我龍族之身,倘若我有三分關系,他們怎么可能斬我身體和元神。」
這是犯錯時嫌自己後台不夠硬了。
大抵是見過其他人犯錯後罰酒三杯的下場,熬浪顯得極為憤怒,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不公。
「你們不過是人間界一個新建王朝,區區幾十年時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