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奇葩風俗,正常人都……」
「只喝血。」
李鴻儒對著衛士吐槽一句,隨即見得對方抬起了頭,冷冷的朝著他一聲笑。
這笑聲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但讓李鴻儒更為頭皮發麻的是,隨著他靠近衛士,這才發現對方僅僅正常的只有一顆腦袋。
在腦袋之下,那是一條越長越細的脖子。
有點像是蛇的身軀,但又無蛇的鱗甲。
彷佛是正常的一截脖子,被不斷拉長,也不斷延伸成長。
對方沒有手和腳,只有一顆腦袋和長長的脖子。
李鴻儒眼睛一瞪,渾身冷汗頓時侵出。
他剛想大喊,隨即見得那顆人頭的耳朵扇動,嘴巴裂開,伸出尖銳的長牙,朝著他迅速飛撲了過來。
「嘭!」
青光大盛。
那咧嘴的怪物頓時發出一陣痛苦的干嚎。
碰撞的瞬間,他已經收縮了嘴和尖牙,扇動著耳朵使勁朝著天上飛縱。
「有妖怪!」
直到此時,李鴻儒才將嘴里的三個字大喊出來。
他摸了摸懸掛在腰間的納玉。
此時,這么納玉感觸不到絲毫儒家浩然正氣,重新化成了最初的模樣。
李鴻儒大喊一聲,頓時引得周圍屋舍紛紛異動。
伴隨著刀劍聲響,房舍門紛紛開啟。
數個火把亦是迅速燃起。
附近光芒通紅一片。
「哪里有妖怪?」
「妖邪?」
「妖邪居然敢來我們駐兵之地。」
「在哪呢在哪呢?」
「誰喊的啊?」
……
諸多兵衛紛紛涌出,數個帶團將官模樣的人已經披甲在身,持著刀劍四下查看。
「是這人叫囔的!」
李鴻儒身後亦是有兵衛。
只是稍微的區分和區別,他頓時便被分辨了出來。
「哪來的,登記號是什么,隸屬哪位大人主管?」
「妖邪在哪里?」
「快指向!」
幾個將官紛紛開口。
待得一些兵衛四處查詢,也引得更多人起身。
「就是這么一個腦袋,他腦袋下面全是脖子,可長可長了。」
「他還有一對小耳朵,能將腦袋扇動起來飛啊飛。」
「那妖邪張開嘴巴,那嘴巴可大可大了,就像蛇張開嘴巴一樣,里面長了一嘴的尖牙。」
「他還想咬我,但是沒咬成,最後朝著天上飛去了。」
李鴻儒指著依舊還顯得漆黑的夜空,頗為哆嗦的心情迅速平復了下來。
三更半夜,人嚇人都能嚇死人,何況是妖邪想吃人,他還能硬挺已經算是心理素質極好了。
他對著詢問的眾多將官一陣囔囔,簡單將事情講了一遍。
「半夜不要亂跑!」
「這等妖邪畏懼我們身上的氣血之力,可不會畏懼普通人。」
「似乎是傳聞中的落頭氏?」
「我聽說落頭氏喜歡變成女人,怎么他遇見的是個男人。」
「看來此前城內一些死亡事件就是落頭氏鬧騰出來的。」
「我聽說那種妖怪喜歡吃蟲子。」
「它作惡時更喜歡吃人呀。」
幾個將官有著見識,迅速將妖邪進行了歸類。
只是他們也無法識別誰是落頭氏。
對方平常與人類毫無區別,但是身體被妖化,也擁有了妖物的能耐。
一旦陷入沉睡,便會淪落到被妖力控制,四處去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