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不相信我們軍營的人」周飛衛低聲回道:「這事麻煩大了。」
「什么能算鐵證?」
「我們說的是真實,封刺史也願意相信,無可辯駁,他現在壓根就不相信我們看到的。」
……
徐茂功和封刺史交鋒之時,李鴻儒和周飛衛亦在低聲議論。
文人多心計,又多疑,想杠贏一個文人很難。
徐茂功三番敘說,都難以將事情定性,封刺史的屢次反駁這讓他眼中怒意甚重。
「兩位莫要起爭議,也莫要落了汗國人的心思。」
待得公孫舉插入,兩人針對意味才稍微降溫了一些。
「對了,封大人,你若不信我們的話,要是我們能將你當時的情形說出來,那算不算證據有效?」
「說我?」
好一番商議後,李鴻儒這才問向封刺史。
這一次提及的證據放到了封刺史身上,也是另外一樁證明。
這讓封刺史臉上疑雲甚重。
「莫非你們還要誣告本官不成?」
「不會不會」李鴻儒連連搖頭道:「我們就是在遠處看到了一些事情,既然您不相信,我們再重復表演上一番,您到時候心中再思量一下。」
「對,您思量一下」周飛衛亦認真道:「我們沒可能無緣無故來針對貴夫人,眼見為實,才有了這番行動。」
「好好好」封刺史一臉鐵青道:「我就看你們能表演出什么來。」
他看著李鴻儒和周飛衛,只見兩人一人向左,一人向右慢慢入了廂房。
在那遠處,李鴻儒一臉開心的轉悠。
左邊走走,右邊走走。
待得轉悠到黎雪落廂房附近,李鴻儒一手推開們,一個小跳進了門去。
這看得封刺史眼皮一陣眨。
若是沒錯,李鴻儒這是以他為原型在表演。
這是徐茂功征調的一個太學的學生,入修行並不久,但又有不少功勞。
李鴻儒進入刺史府次數有限,每日出行也極為有限,進入並州城以來大多呆在那家新開的河西武館中。
但李鴻儒模仿他的模樣太熟悉了,仿若親眼見到一般。
封刺史眨眼之時,只見那窗戶上呈現兩道影子,在那房內不斷的脫衣解帶。
沒一會兒,兩道身影便合體到了一起,開始了各種花樣。
「**崽子,都看了一些什么玩意兒!」
徐茂功一聲低罵時,封刺史心下已經涌起了層層波瀾。
他不知李鴻儒等人是如何得知的這一幕。
但這確實是他晚上玩的花樣。
今天和公孫舉談的太開心了,諸多項目沒有任何難度,占了個大便宜。
這讓他行為顯得放肆出格了一些。
他當然記得那些動作。
盡管李鴻儒和周飛衛的表演有些生疏,但這明顯就是他在搗鼓。
若他的神態還有可能被有心人注意,被李鴻儒模仿,今天晚上這種夫妻之事斷無可能一樣。
也便是說,李鴻儒和周飛衛沒有撒謊。
沒有人伙同算計他。
他的枕邊人真出了大問題。
想到李無忌提及黎雪落是汗國皇後楊荷身邊的侍女,封刺史心中一陣惡寒飄過。
「你到底是何人?」
他稍退兩步,目光凝向了黎雪落。
「我的夫人在何處?你到底將她怎么了?」
當腦海中的概念被調換,平常生活上的一些小細節也不斷重現在腦海。
封刺史有了懷疑。
但他更有著驚懼,他不可能娶楊荷身邊的侍女。
那他真正的夫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