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恢復正常的跡象,這也讓他心情大為開懷。
至於太子的腿,那是一個問題,但又不不算大問題。
總歸皇室還有一些底氣。
就算太子的腳骨全碎了,難於恢復到最初之處,也還有一些解決方式。
融合妖力是其中一種,只要避免妖力的侵襲,便能讓腿腳恢復,甚至更為強健。
若是靜養十余年,又輔以大葯,太子的腳也能慢慢恢復下來。
凌煙閣最外圍,李鴻儒和小輩們好一陣吹牛皮。
知曉了李鴻儒有幾分穩重,唐皇也懶的管他,沒有再借著游走轉到李鴻儒附近。
「能掌控江湖司,這個年輕人確實有著不凡!」帝後低笑傳語道。
「年少成熟,也有幾分本事」唐皇點頭道:「只是他巧令辭色,心思有幾分狡詐,不免有些過於擅長趨吉避凶。」
「誰能沒有幾個缺點,只要根在大唐,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帝後笑道:「畢竟他落難到阿鼻國都奔了回來!」
「說的也是!」
唐皇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頭。
李鴻儒年少心性便是如此,待得長大成人,又或有高位之後更是難言。
朝廷已經有了一幫頭疼的文人,唐皇不想數十年後又增添一個更為麻煩的家伙。
但帝後說的沒有錯。
再如何說,只要心在大唐,一切便沒什么關系,總歸是利大於弊。
「王福疇腦筋死板,完全吊在了儒文之上,教出來的學生怎么是這番模樣?」
唐皇只覺王福疇這個學生有些古怪。
按理來說,李鴻儒應該是公孫舉那種模樣才對。
在繼承王福疇本事和性格的基礎上,會有著一絲小小的變化。
但李鴻儒的變化太多了。
又是弄文,又是學武,還會利用佛法,又借用了妖牙,簡直成了一個大雜燴。
若王福疇腦袋還算正常,唐皇覺得對方教不出李鴻儒這種學生。
「難怪你個老東西胡言亂語,都搞到《秘記》這些事情上去了。」
唐皇覺得王福疇應該是腦袋不清醒,才干了這些糊塗事。
但不清醒沒事。
大唐地域寬廣,更是有一些不算重要的職位。
再怎么說,王福疇歷年有著一些功勞,他不會將對方弄到太難堪。
只是教書育人方面就用不得王福疇了,免得將來的四門館涌出一堆歪瓜裂棗出來。
唐皇心中有著幾分計較,也定下了心。
他舉起酒杯,朝著眾人連連舉杯。
「願我大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四海升平,國泰民安!」
唐皇呼上一聲,更是給太上皇倒滿了酒。
「彈響我心愛的小琵琶,它永遠不會無聲,它讓我遠離煩惱和憂傷,它帶我重新回到自由天堂……」
太上皇拿著白玉琵琶,也不管朝臣,一陣瞎彈加哼哼。
唐皇微微眯了眯眼,和帝後雙雙對視。
兩人牽手時不免帝後又有著微咳。
這讓唐皇臉色一肅。
「倘若有人武代李興,在我有生之年,我便將這四海夷平,打下這一片大江山,沒了內外串通,沒有仙神插手,我倒要看看誰能用武力推翻我的李唐!」
他臉色轉動之間,心中不知已經翻過多少念頭。
不得不說,《秘記》讓太子形成心魔,但在他心中則更甚,有了極端的警惕。
相較於太子內心惶惶認命,唐皇決定從中殺出一條四海升平的路,讓自己後代永固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