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甚至還引導了太吾生異。
「莫非這類卦爻和星術的典籍能促進太吾成長?」
李鴻儒心中有念頭閃過。
他尋思好一會,最終也如李淳風一樣,不再做推測。
獲取這些秘典的全本是件難事,大伙兒都是見一步走一步,他也不例外。
從《紫微斗數》上回歸,李鴻儒便回到了元神之路上。
他只覺此時的儒家浩然正氣夾雜了紫氣,有了一絲不同。
紫氣升騰時,如同給諸多力量之間摻雜了一絲潤滑劑,讓浩然正氣和氣血之力,又有妖力不再生澀,沖突性也沒那么強。
彷佛暴戾者被淋了一碰冷水,此時冷靜了下來。
這是一樁意外的收獲,看得李鴻儒有些嘖嘖稱奇。
他努力讓儒家浩然正氣成長,目的便是撫平這彼此之間的差異,等待將來衍化元神時不出現皇宮那種速成的景象。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做人如此,修煉亦如此,一條路上走到底是極端還是鑽研……」
翌日,國子學中。
此時講課的是魏徵。
他乏引時不乏對仙庭等專注於修煉元神方式的點評。
穩固元神,脫離軀殼,從此遨游天地間,此謂得道成仙。
若是那不能及者,更是借助羽化術強行登仙,化成天庭一仙兵。
仙兵是一個新的開始,猶如婦人十月懷胎,從此新生,又慢慢成長。
諸多仙兵與這塵世間的人沒有區別,即便在仙庭中成長開來也是泯然眾人,屬於寂寂無聞一輩。
但這些並不值魏徵批評。
魏徵很是懷疑這些仙兵可能成為了並無多少意識之物,便與那些撒豆成兵的豆兵沒有區別,只會聽從上級的使喚。
分析之時,他也進行著告誡,讓諸多學子務必不要去尋什么問道求仙。
待得斥講述完畢,魏徵亦開始顯化出自己的元神異相。
李鴻儒望去,只見一把直尺豎立在中央。
「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復,何禮之循?」
「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湯、武之王也,不循古而興;殷夏之滅也,不易禮而亡。然則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禮者未足多是也。」
……
喃喃枯燥之語傳來。
這是講述立法勸誡之道。
魏徵絕對不算一個受歡迎的大儒。
無怪太子上課沉悶無比。
這相當於大家想看點劇情片,魏徵來了一場普法的講座。
李鴻儒無語的望著那把直尺。
他搖頭晃腦,也跟隨而讀。
第一次聽魏徵講課,他還做不得唾一口出門的事。
「法,不可容情!」
時間愈久,李鴻儒一顆心也漸漸跟隨進入。
待得天際中一道聲音響起,他才見得那把直尺朝著他揮下。
仿若利刃,直尺切在了他心頭中。
李鴻儒臉色一驚,隨即額頭冒汗,退出了魏徵的元神衍法講課。
他晃晃腦袋,只見周圍再無第二人。
這一堂課,他聽到了最後。
這也是李鴻儒第一次聽講到最後。
講台上的魏徵站起身,朝著李鴻儒微微點了點頭,這讓李鴻儒連忙回了一個夫子禮。
「法就是法,容不得情,若是執法,你心中需要有一桿標尺!」
魏徵發聲提了一句,這才揮袖步出課堂。
「法當然是法!」
李鴻儒嘀咕了一聲,亦跟著走了出去。
「今天有很多人來江湖司應榜,太子殿下在坐堂,你趕緊過去!」
李鴻儒出課堂時,只見張猛小跑了過來傳遞著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