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沒有什么正常修煉的術法或是武技,隨手賞我一點也好。」
李鴻儒翻了翻這本小皇叔,一時有點哭笑不得。
但既然如此近距離靠近李靖,他也沒臉沒皮吐著一些小想法。
不問啥都沒有,問了不給又是另外一碼事。
萬一成……
「看你這失望的小表情」李靖呵呵大笑道:「我最近在完善一部術法,你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旁觀幾日增長見識!」
李鴻儒腦袋尋思時,聽得李靖開口,這才喜上心頭。
李靖伸手往懷里一取,又拿出了一冊書,連帶筆墨也取了出來。
依李靖這往懷里掏什么有什么的架勢,李鴻儒覺得李靖身上至少帶了個須彌袋。
法不輕傳,能允許他旁觀已經算是極為了不得。
雖說是完善,但李靖這冊書已經著完,此時只是添加部分標注,做再三的核對。
「起霧、驅風、驟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行軍大挪移。」
李靖的書中,謄寫了六種不同類型的大范圍術法。
用於個人,這些術法並無多少作用。
但用於軍團,這便是上等的兵法。
他這套兵法與文人們掌控的呼風喚雨等大型元神術法有一定的區別,更是夾雜了自己獨有的兵法內容。
「這些術法融合了奇門遁甲之術,雖是虛假居多,但配合軍團便有虛實之妙!」
文人使喚呼風喚雨的術法是切切實實在呼風喚雨,但李靖這冊兵法的妙處在於真假轉換。
如同起霧術,這套術法可以召喚出真正彌漫的大霧,也能使喚出虛假型的大霧。
李鴻儒隨著鐵將團沖擊汗國陰山陣地便遇到了虛假的大霧。
一旦時間到臨,這種大霧便會散退的干干凈凈,難留下什么痕跡,而不像正常的大霧,需要等待許久才會消失。
相較於正常的起霧術,營造虛假性的大霧需求也更為低廉,若是場合適當,可以發揮諸多功效。
「妙啊妙啊!」
這些都是元神級術法,需要具備元神實力才能使喚。
即便書籍放到了手中,李鴻儒也難以去研讀。
雖然對當前的自己沒什么用,但李鴻儒也忍不住誇口。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方是兵法之妙」李靖道。
「您這些術法當真是如鏡花水月一般,讓人難以區分!」
「鏡花水月!」
聽得李鴻儒的贊美,李靖點了點頭,嘴中低吟了一聲。
他沉思少許,又在這冊書的封面上題上『六軍鏡』三字。
這是六種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的軍用術法,也是他多年的不斷融合創新所得。
「可惜你志不在軍中!」
李靖看了李鴻儒一眼,不免有幾分可惜。
他精通文武之道,所涉更是諸多,很容易分辨出對方的類型。
他最初看李鴻儒走眼,以為對方這輩子是軍中的人,但哪曾想到李鴻儒去哪兒都能適應,便是皇宮也沒例外。
如李鴻儒這樣,能打仗,但不會一直去打仗。
李鴻儒只是適應環境的能力強,但他欠缺軍中悍將們的心態。
對方更多是一個文人,屬於謀臣,難有從軍的可能。
「但凡有征召,咱們該上戰場還得上戰場啊」李鴻儒囔道。
他進入軍中那些事情完全被強行征召,若說他對從軍有什么向往,李鴻儒覺得自己腦袋會連搖。
但若真正有需求,他去去軍中跑跑腿也沒問題。
「那倒是,但凡君王有命,咱們都需要去為國出力」李靖點頭道:「你見過的軍中悍將也不少,可有見過真正適合在軍中生活之人?」
「那可真是太多了,您這是想要多少個?」李鴻儒回道。
「你說幾個突出代表!」
「周飛衛將軍還是不錯……」
「那是徐茂功的人,我不搶他的人。」
「那您這是要我說蘇烈將軍嗎?」
李鴻儒的話似乎有些戳中了李靖的心事。
諸人不斷修書,留下傳承,並非敝掃自珍,而是想流傳下去一些什么。
但合適的傳承者難找。
李鴻儒雖然聰慧,修行更是天才,但一顆心並不放在軍中,修行後難以發揚兵法。
周飛衛則是徐茂功那邊的人,李靖不能強行奪人所愛。
但李鴻儒提及的蘇烈,這便是讓李靖又愛又恨的人。
他就從未見過蘇烈這么野的人。
蘇烈打仗時敢打敢拼,更是在他身邊多年,但蘇烈的性格太野,行事諸無顧忌,容易引發君王生厭和朝臣的針對。
他說上幾聲蘇烈的劣勢,頓時讓李鴻儒呵呵一笑。
「正是因為蘇烈行事粗糙,才需要您給他增添幾分助力,讓他打殺出來的戰功彌補過錯呀。」
李鴻儒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發,一番勸誡下讓李靖的神色有著微動。
此時李靖的年歲已經不饒人,可選擇的合適傳承對象並不算多。
唐皇推薦了稍微年輕,又具備文武之力的候尚書跟隨學習。
但李靖並不看好候尚書,覺得對方傳承的資質很可能有限,只能學個半桶水。
李鴻儒提及的蘇烈讓他一顆心猶豫的心有幾分偏移。
『苟富貴勿相忘』
李鴻儒心中連連默念了數句。
他此時也沒能力修行李靖的《六軍鏡》,又只有些許旁觀的資格。
技多不壓身,他對兵法還是有一些興趣的。
這是元神術法,更是頂級的兵法,或許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李鴻儒打了個擦邊球。
他此時就盼著蘇烈將來有點小良心,可以做到苟富貴勿相忘,到時借他看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