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豈有此理呀,這賤婦!」
寇准大叫,他摸了摸自己身上。
半響,他將那衙役的腰刀抽了出來。
「太子殿下,家門不幸,寇准先去大業寺,再回來向殿下叩罪!」寇准痛聲道。
「去吧!」太子頗為牙疼道。
高茂財很慘,沒事被打了十大板子。
張玉柱也很慘,繳納大量大米不說,兩個女兒一個不守婦道,一個私奔而逃。
屠夫鄭西則是自家娘子遭人欺負,還惹下了殺人的禍事,境遇糟糕。
至於智章,這貨占了不少便宜,但如今都死了。
太子沒想到一樁案子審下來,便是寇准都沒逃脫。
此時寇准七竅生煙,耳目口鼻都在冒火。
遭遇這種事情,寇准也是倒了大霉。
但沒人會同情寇准。
寇准管轄的洛陽城不嚴,又放縱僧人,才導致這一系列案件,甚至波及影響到了自身。
寇准提及的叩罪,便是這道原因。
「往昔縣衙的那些案件也是如這般復雜麻煩嗎?」
眼見寇准提著刀匆匆忙忙趕了出去,太子不由問了李靖和李鴻儒一句。
此番若不是諸多人助力,寇准破案便是一樁難事,最終只得壓下這樁案件,說不定那高茂財要頂罪。
「應該較少遇到這種情況吧」李靖不確定道。
他統管兵部,平常也以打仗居多,對於內政之事少有涉及。
李靖對案件這些情況屬於兩眼一抹黑的狀態,當下發聲也是有著不確定。
「普通區域人手有限,案件難查,咱們大唐需要多培訓一些專業的大理寺人才,讓各處都駐扎上一些」李鴻儒建議道。
「是極是極」太子點頭道:「各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應該有大理寺人才入駐,如此才能守得百姓平安。」
此次出行到洛陽,太子只覺萬般的讀書,不如一場見識。
見到了洛陽的情景,他便知曉了大唐管轄之下存在的一些不足。
若是回到長安,他定然會向唐皇稟報。
「既然案件審完了,咱們也去其他地方走走!」
此時諸人已經被宣判,高茂財還撈了張玉柱提供的二兩銀子補身體。
而大業寺也封查在即。
太子只覺少了一些興趣。
寇准也不在此地,他呆得便沒什么意思了。
除了行宮,周邊府邸,洛陽城剩下諸多處屬於平民區域。
太子上了馬車,不時拉起簾子,看一看四周顯得正常的場景。
脫離了縣衙之中的血腥,一切都讓他舒心了起來。
「我那縛人索別人解不得套,我去大業寺收回來,你們注意防護太子的安全!」
出門不遠,李靖便向眾人叮囑了一番,頓時讓諸禁衛和李鴻儒連連點頭。
「李尚書這是去了哪里?」
李靖騎馬奔行,頓時讓太子探出的腦袋回了頭。
「李尚書的縛人索落在大業寺,別人也解不得,只能自己去收腰帶」李鴻儒回道。
「那咱們也往大業寺方向行進」太子道:「第一天看洛陽,走哪里都一樣。」
太子開了口,諸人也勸阻不得。
若要看遍洛陽,大業寺也是饒不過去的地方。
緩慢向大業寺行進,說不定還能直接遇到李靖和諸多禁衛回來。
車隊行進不遠,眾人隨即見得那遠處的寺廟房頂上,一個足有兩丈高的金色僧人巨腿連踢。
李靖則是持著一柄利劍連連穿插打擊。
在兩人交戰處,數個禁衛連連縱跳數次,將幾個反抗的和尚直接砍殺。
而那寺廟中更是傳來女子尖叫。
李鴻儒隱隱也聽到了寇准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附近一些平民則是躲得遠遠的低語,腦袋探出之間又收了回去。
「誰擅射,去射死那僧人?」
李鴻儒見得戰起,頓時朝眾禁衛開腔。
「師傅,那和尚用的好像是金身之術,一段時間內刀槍不入,不懼刀砍劍劈箭射,也不懼怕術法打擊!」張果子道。
「釋家還有這種強力術法?」李鴻儒奇道。
刀槍不入只是一個相對詞。
但能刀槍不入到讓李靖難於收拾,又不被術法針對,這金身之術的威能就有點太強了。
奉坦多羅教的傳承確實有幾把刷子。
但還未等到眾禁衛上前幫忙。
遠處那金色僧人已經連連跳躍,朝著眾人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