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唐皇的許諾,但侯君集沒有。
只是侯君集此番與楊素結下了仇,才有了尋根究底的探查。
「楊堅出生於馮翊般若寺,與般若佛母有諸多牽連,牽涉到比丘尼秘境,據聞與灌江口秘境也有關聯,也不知他此時是否去投靠了這兩大秘境……」
尉遲恭有沉思時,侯君集亦是慢慢開口,口中不乏推測。
「文帝背後是釋家,與灌江口那位沒有牽連」尉遲恭修正道:「但楊素似乎得了灌江口秘境的傳承。」
「前朝釋家和道家之爭激烈,文帝都不能幸免,也幸得我們儒家擅長引力,才從釋家和道家的影響中脫離開來。」
「釋家蠱惑之力確實非凡,南朝梁國時,我們這兒幾乎成了佛國!」
「文帝是不是在謀算擺脫釋家?」侯君集低聲問道:「他沒法改變自己在釋家成長的事實,又承受了釋家太多好處,也只有他死了,才能止住釋家毫無止境的要求。」
「誰知道呢,他沒擺脫掉,咱們倒是撿了個便宜,擺脫前朝的釋家」尉遲恭道。
「咱們哪里擺脫了。」
侯君集反問一句時,尉遲恭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沉默了下來。
「若是咱們儒家占據凌霄氣運,哪有釋家和道家插入的可能」侯君集嘆道。
「天地一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尉遲恭並不想討論這種不可能實現的目標。
他看過史書,清楚數千年前的人皇控制著這片天地,但最終在各種算計下爆發了一場大波亂。
動亂之後,人皇的皇朝崩潰,新皇朝形成,凌霄秘境也被接手,從此天地一朝變成二朝,天地兩朝各行其事。
一切都回不去了。
侯君集這種念頭是妄念。
凌霄秘境的仙庭一直在壯大,而人間界的皇朝徘徊在各種戰亂中,一次次削弱,難有多少掌控之力。
若非天地輕重不同,具備肉身者和僅僅依靠元神者生存的環境不同,皇朝之主輪不到唐皇上位。
但凌霄仙庭等秘境也難有多少可能去管控大唐。
「這是我們的時代」尉遲恭一字一詞道:「這也是我們的地盤,是龍,它得盤著,是鳳,它要蹲著,釋家和道家永遠別想用手段掌控到朝廷。」
尉遲恭目光放向了遠處的江湖司榜文。
他隨手展了展披風,周圍的聲音隨即正常了起來。
楊堅再難回到從前,而楊素若是逍遙天地間便罷了,若是生亂,必然能找到機會擊殺。
想到黃河決堤失蹤的那上萬余人口,尉遲恭心中有些灰霾,一顆殺心顯露。
他思索了數秒,這才大踏步離開。
「我們是同窗,若是有什么可靠的消息,記得提醒我一聲!」
侯君集拍了拍李鴻儒,目光中透著幾分誠懇,這讓李鴻儒頓時點了點頭。
看來侯君集在國子學上課時注意到他了。
國子學的學生年齡跨層比較大,有二十余歲者,也不乏五六十歲的人。
有國子學的經歷,兩人有同窗之誼也算得上。
李鴻儒只覺認識了一個『老』同學。
他和侯應謙有同窗之誼,沒想到和侯應謙的老子也有同窗之誼。
第三道榜文導致的一場年輕人盛會落下,太子興致而歸。
他也是撒手掌櫃,諸多事都交代了出去,回歸到了自由身。
重回洛陽城時,李鴻儒感覺洛陽的地產開始有了一些興起的景象。
在隔李家兩道牆之外,就是袁天綱選購的四合院。
這小伙還真在洛陽城買了一處宅院。
富宅帶商鋪,袁天綱順手也開了鋪子算命。
袁天綱在天下第一算中擠了個名字進去,他算命收費還頗高。
但也耐不住他算得准,一些人願意交錢,此時還有幾個排隊者。
「一金一算,算不准返雙倍錢,他還真是鐵口直斷的脾氣,也有了一門營生的好生意。」
李鴻儒看得羨慕。
只是他相術算不准的概率太高,又沒袁天綱的名聲,沒法和袁天綱這么弄。
他錢財頗豐,但在晉升四級練功房時消耗得干干凈凈。
五級練功房的財富所需已經到了八百之數,若是想向下尋求提升,去修煉到《金鵬十八變》,除了其他材料,李鴻儒對黃金也有較大的需求。
他看了好一會,將自己一顆小心思收了起來。
如果沒有日進斗金的技能,那便只有發揮其他擅長之處。
除了想念長安城的皇家書庫,摸清楚雙頭四臂之術和落日弓的需求,說來他也很想念蛙哈哈和吞天府主這兩個大妖。
時間如此之久,他也不知道這兩個曾經的小伙伴忘記他沒有,也不知道這兩個小伙伴在阿鼻國撈的錢財用完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