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尋思了好一會,確定自己遭遇話語問答時可以做到得體回復,他才步出了李府的大門。
長孫無忌此時沒有其他實職,司空府的大門對他很寬容。
李鴻儒來這兒很方便。
只是簡單的通報,他便已經入了司空府大門。
長孫無忌的分身不知道在哪兒溜達? 但本體必然在司空府中享受。
這算是最佳的辦公技能? 隨時可以找到人。
步軒殿中。
李鴻儒見到了正在提筆寫字的長孫無忌。
對方的神情似乎有些發愣? 待得李鴻儒上去? 頓時見得了長孫無忌寫下的那排毛筆字。
這字的水准似乎還有些不如他。
分心之時果然難寫好字。
「咳咳,大人的字果真是龍飛鳳……」
「噓,我正在拍皇上的馬屁? 你慢點來拍我。」
李鴻儒剛剛拍了個馬屁,隨即見得長孫無忌舉起毛筆噓聲。
「剛剛與你說話時說岔嘴了,皇上要我來一首詠馬的詩詞,你有幾分詩才,趕緊給我想想」長孫無忌急道。
李鴻儒還想著作弊謀求寶貝洗白。
轉眼之間,自己的上司帶了一個更壞的榜樣。
這是利用分身在場外求助作弊了。
「只要你吟得好,大大的有賞!」
見得李鴻儒還在斟酌,長孫無忌連連發聲。
他這是拍馬屁拍到了唐皇的大腿上,露了餡。
如今只能彌補拍馬屁不慎的過錯,免得老臉掛不住。
「器宇軒昂品亦高,跋山涉水不辭勞。寒槽讓秣情尤重,患難為朋心可掏。」
屢屢使用詩詞,李鴻儒記憶中不乏一些佳詞。
尤其是數年前,一幫世家子弟來買紅披風,這讓李鴻儒沒少想關於坐騎的詩詞。
他回憶一番,隨口便吟讀了出來。
諸多詩人喜歡借用馬,意欲抒發自己不得志,不被伯樂欣賞的苦悶。
但這首詩詞則是提及到了義馬,若是長孫無忌誦讀,更有向君王借馬表忠心的意味,遠比直接拍馬屁效果好得多。
一時間,長孫無忌滿臉異色,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歐陽詢那丑八怪居然笑我,許敬宗也不是什么好人,趁機慫恿了我一番,還好有你搭救。」
過了半響,長孫無忌的神色終於正常,發愣的神情恢復到了正常。
手下有個進士榜眼,還很擅長做詩詞,這讓長孫無忌覺得好極了。
李鴻儒除了常年四處亂跑,見不到人之外,其他都是優點,隨手拿來便能用。
「今日皇上舉辦翰林大會,正好碰上了我所擅薄弱之處!」
《義馬》詩過關。
這首詩詞拿得出手,也壓倒了不少人所吟出口的詩詞。
長孫無忌輕吁了一口氣。
「皇上聽本人的詩詞有感,命閻立本作畫去了。」
長孫無忌說了數句,人隨即輕松了下來。
他此時才將自己分身運轉自如,開始對李鴻儒進行問話。
這讓李鴻儒若有所思。
這大概就是分身術的缺陷了。
人只有一個思想,再擅長一心二用,一心三用,碰到極為需要注意力事情之時,分身便不得不集中全部精神。
這也會讓分身出現極大得破綻。
「什么,你們渤海郡之行查到了白骨之妖,還進行了激戰,楊素還逃了?」
預想中的大隋文帝沒有信息,但長孫無忌聽到了楊素的信息。
「公孫舉的信息居然是真的!」
稟報之下,長孫無忌滿臉都是肝疼之色。
他雙眼凝視著寶珠內部。
只需要一道法力,他便能從寶珠中看到當初的情景劇。
寶珠中沒有聲音,只有寥寥片刻的影像。
這讓長孫無忌看到了楊素的年輕模樣,更是看到了楊素顯化變成白骨鵬鳥飛縱逃命。
「啊呀呀,若是本司命在場,肯定不會讓楊素逃命成功呀。」
長孫無忌激動的大叫。
一時之間,他恨不得自己有個分身丟在渤海郡,參與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