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理解中,感覺李鴻儒大概是遭遇沙盜,驚慌逃命時跌落了坐騎。
「若是能學,你也學兩手」寧王笑道:「這套刀法用來護衛安全還是相當不錯的手段。」
「我等小民,哪有殿下這等過目能學的本事,我等沒有修行刀術的經驗,只怕修行十年都難於入門。」
今天的寧王頗為高興,《浮屠刀法》的入門並不算難,前面一部分輕易修成。
愈是往後,通譯和修行的難度在增加,想要修行花費的心思少不了。
但寧王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人才,對方不通曉武技,但又具備一定的知識,能勉強進行《浮屠刀法》的講讀。
結合自己的理解力與刀術見識,寧王只覺《浮屠刀法》有一定修行有成的可能。
「不習防身之術有些可惜,但只要本王修行有成,你拿了錢財也能過安穩富裕的生活!」
同一項本領,修行出千百的模樣不足為奇。
對方身體瘦弱,即便修行有成也只是能殺殺普通人。
但若是不修行便是更好。
寧王大笑。
伴隨著侍衛敲門,低聲在外通告,他的聲音才轉為不悅。
「天柱王這個狗東西,你欺我太甚,遲早要宰了你!」
寧王低噥罵了一聲。
他臉色陰郁。
待得低頭俯下再次抬起時,臉上又多了幾分笑意。
「天柱王,您太心急了,這追查之事哪有那么快!」
寧王轉口大笑,大步踏向廂房之處,親手開了廂房之門。
「殿下可是要在這爛陀寺迎新?」
廂房之外,天柱王大踏步而來,雙目在寧王臉上掃視而過。
天柱王沒有直接問寧王追查的結果,而是隨口詢問了一句。
「本王追擊了一夜,身體難於承受夜風霜寒,借了爛陀寺休整一番,天柱王可是要因此治罪於我?」寧王警惕道。
「怎么會」天柱王沉聲道:「只是殿下當謹記,聖山可是在你我和太子殿下掌控祭祀後出的問題,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需要盡快查探出此事原因,彼此都需要多上心,而不是殿下偷懶在寺廟中玩男寵。」
「只要你們不拿我頂罪……」
「那至少要找到原因,也需要抓到罪魁禍首!」
「是,我會在休整後繼續進行追查!」
寧王最終低頭應下,也不做天柱王隨口丟來包袱的辯護,這讓天柱王掃視了廂房內一眼,這才轉身。
數步之後,天柱王已經一展飛毯,朝著高空飛縱而去。
「這老東西必然會拿我去頂罪,他要把持王庭大權,豈會放過這種打擊我和慕容尊王的機會,偏偏我勢最弱,最可能被踢出去……」
寧王喃喃,又發狠數次,低聲誓要殺天柱王。
「我是七階勇武,你是九階的法王,定然有機會。」
吐渾國對修煉的定義與大唐有一些區別,這大致相當於七品武者和九品文人。
這種實力的對比下,想完 成越階的擊殺,需要趁其不備,也需要具備一擊必殺的本事。
如李道宗武魄八品都奈何不得天柱王,李鴻儒覺得寧王的機會很小。
這種打殺只可能出現一次,難有多少重復的機會。
此時寧王年歲已大,身體素質下滑,基本沒有武魄進階的可能。
而文人主要依靠元神作戰,年齡偏大時並不會讓實力快速衰退,甚至依舊有提升的可能。
愈是往後,寧王的希望就越渺茫,並不會放在天柱王的眼中。
李鴻儒恍然之間,清楚了一些吐渾王庭的對立,也知曉了簡單的政敵關系。
他持著《浮屠刀法》,低頭立在廂房之中。
「你聽到了什么?」
半響,寧王開口問道。
「小人什么都沒聽到,若寧王殿下能看上小人的本事,小人願意鞍前馬後,忠心耿耿。」
李鴻儒隨即就表了忠心。
他這番識色讓寧王滿意。
底層人就是一根草,即便知曉了什么也做不得用。
何況李鴻儒還有一些用處。
寧王看了看李鴻儒手中捧著的《浮屠刀法》,思索了數秒。
「你既是身體不便,就留在爛陀寺好好讀一讀書,本王數日後便會回來,到那時,你需能將這冊典籍通讀下去。」
寧王看了李鴻儒一眼,又對著門外兩個侍衛叮囑了數聲,這才同樣踏步離開。
「就這樣?」
李鴻儒看著寧王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上的《浮屠刀法》。
寧王將他當成了吐渾人。
身體的虛弱讓寧王的戒心更是低。
當然,在這等人的眼中,他這樣的人是一只隨手捏死的螞蟻,並不需要做太多的提防。
李鴻儒看著廂房外守衛的兩個侍衛,點頭哈腰打了個招呼。
「阿拉真,若是你肚子餓了,隨時喊我們,我們能給你拿好吃的過來」侍衛笑道。
這兩個侍衛身體彪悍,實力不低,提及李鴻儒需要什么便找他們哥兩。
如李鴻儒這種人,踏錯一步就是一具屍體,踏對了便能在寧王面前當一時的紅人。
兩人笑嘻嘻時,對李鴻儒態度也算是不好不壞,還吆喝了僧人拿來了一些肉食。
「陪殿下許久,我肚子餓了,要好吃的。」
身體修復需要耗費不低得氣血,此時有人送食物,李鴻儒也是隨口應下。
「兄弟,加把力,不要幾天後惹殿下不開心」侍衛提醒道。
「我吃飽後就廢寢忘食去鑽研通讀!」
李鴻儒保證下來。
一些基礎性的能力學了難辨效果,但武技難有多少後患,只是區分使喚時的威能大小。
何況這是菩提達摩謄寫的真傳秘籍,有一脈傳承之力。
他還要弄明白一些,便於對寧王講讀一遍,免得身體實力不支時招惹到惡意。
李鴻儒手持《浮屠刀法》,一時也有幾分研讀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