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會有後患」太子笑道:「天柱王知曉大唐的弱點,只要待到一定時候,他便會請父王替我求一位大唐公主,以東土的規矩? 岳父怎么可能會打女婿。」
「你不要相信天柱王那個老鬼的話? 他是釋家的人? 他的目的就是不斷強化釋家大權? 讓我們皇權難以通達各處,讓我們吐渾成為佛國。」
「那又有什么關系」太子道:「合則兩利,分則兩傷? 父王手上有十萬龍種馬軍團,天柱王反不起來,我們只是借了釋家力量在強大。」
「釋家擅長蠱惑人心,豈是你們可借之力,將來要如何才能甩脫,你們這是糊塗!」
「嘿嘿!」
寧王斥責,太子則不以為意,只是冷笑了數聲。
雙方理念各有不同。
在王庭的眼中,只要把握好尺度,便能借用到強大的力量,而不用擔心反噬自身。
而在寧王的眼中,則是過於憂心交惡大唐的危害,又過於看重了釋家的威脅。
這大抵是在大隋的時被洗了腦子,以為吐渾也會是同樣的情況。
「你就在星宿川慢慢熬,或許哪天能神功大成,趕上大佛身邊一個釋者的水准,哈哈哈!」
「別以為你將來的下場有多好,天柱王大權在握,至少還有二三十年陽壽,即便你將來占據王庭,又能在王位上坐幾年。」
太子和寧王互諷,各有出口提及對方的痛腳之處。
這場會面在極度不歡中退散。
「豈有此理,若我是太子,怎能讓天柱王如此囂張!」
身為朝廷大臣,天柱王的權勢不僅掌控了各州各城軍團的調動,還能直接商定賞罰到王爺這個級別,甚至能參與到太子婚事。
在寧王的眼中,天柱王的諸多行為已經逾越了大臣這條線,有了國君掌控的雛形。
只是寧王有心無力。
作為質子去大隋十幾年,他在吐渾的根基幾乎被毀得一干二凈。
待得王庭新立太子,往昔交好和奉承的大臣齊齊調轉了方向,有了明顯的隔閡。
「即便我殺了天柱王又能如何,大業帝都難於幸免……」
一時間,便是寧王都有了幾分迷茫,只覺未來的前途渺茫。
寧王提及了一個人。
大業帝便是大唐稱呼的隋煬帝,對方以大業為年號,也被一些人如此稱呼。
寧王曾經在大隋朝,也目睹了大隋的風風雨雨。
只是將自己與隋煬帝做對比,寧王便覺察出巨大的差異。
如隋煬帝文韜武略都難於翻盤,寧王不知自己有幾分翻盤的可能。
被太子譏諷一番,他心情不免也有些失落。
「你們說,本王要如何才能重歸王庭,甚至掌控大權?」
寧王看向了自己這幫心腹。
這已經是他盡可能挑出來的忠心之人。
矮子里拔高個,他也只能挑到這些水准者。
眾侍衛雖有一些能力,不乏修為入勇武之輩,但只要拿出去和太子等人身邊之人做對比,寧王覺得同等數量下,自己這幫侍衛會被斬殺得干干凈凈。
武力不合格,寧王希望這幫人有一點點腦子。
「天柱王不可能一直卡著您,遲早會讓殿下回歸王庭。」
「也不知道是誰搗弄出聖山之事。」
「說不定有些人是賊喊捉賊,趁機打壓殿下。」
……
一幫手下紛紛開口。
寧王的權勢雖然不高,但對麾下沒話說,並不會在意麾下胡亂開口。
以他們的智商,也只能口不擇言,什么都說上一通,看看能不能讓寧王有所啟示。
「他們能借用釋家的力量,我們也能去借別人的力量。」
「去向誰借?」
一個侍衛開口時,寧王亦是插入了進去。
「誰和天柱王有怨,咱們就應該去借誰吧。」
侍衛蠕蠕開口時,讓寧王臉色微微有了幾分變化。
誰都想借力打力,造成此消彼長的現象,但也要看能不能借到。
而別人能獲取到什么好處,憑什么與他一個被卸了王庭之權的人合作。
寧王腦海中閃過數人的面孔,隨即又止住了心思。
如他不會介意麾下的這些小人物,在一些大勢力主的眼中,他的性質並無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