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已經到了李鴻儒所能達到的極限。
出征吐渾國的時間不會短,李鴻儒也只能盡量做著准備。
一些典籍會在出征時進入修行,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李鴻儒便會將底蘊轉換成實力。
此番沒趕上楊素的計劃,若是有所需,李鴻儒也只能去做些提前請祖宗的事情。
軍中沒戲言,軍中也來不得假,實力不足就是人頭湊。
迅速補充了水分,又吞服了一枚辟谷丸,李鴻儒運轉數息,這才站起身來。
「陛下只給了我們一年的時間」李靖沉聲道:「時間過長,大唐便難於承受,會牽扯進戰爭泥潭中難以脫身。」
「您有什么計劃就隨意使喚我」李鴻儒吭聲道:「只要不把我弄死了,怎么折騰都行!」
李靖提及時間緊湊,這顯然是會出現兵行險著的行為。
李靖打仗極為擅長統籌布局,抓時機,風格偏於奇和險,又有虛實之功。
李鴻儒也只能由著李靖。
但凡李靖還想第二次利用他,便不會將他送入十死無生之地。
「就等你這句話!」
李靖起身,腿腳稍微一瘸時又站直了身軀。
「破俘校尉李鴻儒即刻征召入伍,正式啟程,兵發涼州城!」
五路大軍齊齊行進,不乏輜重不斷運輸到前線。
相較於軍將等人縱馬行進,有大部分兵士依舊要靠雙腿行進。
這讓李鴻儒等人速度慢上數天,又能正好趕上軍士集結涼州城的時間。
被李靖催促,李鴻儒只得迅速出了崇文館。
退出皇宮時,李鴻儒見得了長安城這片官員府邸區大量的坐騎集結。
不僅僅是他,還有諸多小將亦是齊齊掛帥,需要進入兵伐吐渾國的旅程。
又有文人團坐著馬車行進,趕赴涼州城。
長安城在尋常並不允許妖馬入城,但在此時,諸多限制已經齊齊放開。
街道被從嚴把守,鐵蹄和車馬聲聲。
不時有妖馬咆哮,聲音仿若震雷般響起。
有人拉上李靖的汗血寶馬前來時,李鴻儒亦見得了在宮外遠處送行的唐皇和太子等人。
「李卿務必凱旋!」
見得李靖急急出宮前來,唐皇亦是開口出聲。
「微臣明年定當匯報陛下好消息」李靖俯身回話,又略有惋惜道:「可惜不能參加太子殿下的大婚了。」
「國事為重,李卿心意朕心領了」唐皇道。
「只要能大捷,那就是李大總管給予小王最好的賀禮!」
唐皇開口時,太子亦是上前寒暄。
太子還朝著李鴻儒眨了眨眼睛。
李鴻儒算是急死上司的典型,時常找不著人。
此前是他頭疼,氣到腦袋冒火,再到長孫無忌頭疼,拿分身蹲守,如今落到了李靖腦袋上。
偏偏一些事情還只有李鴻儒能干,別人沒法頂替。
太子希望這兩人可以合作愉快。
「殿下保重!」
李鴻儒拱拱手行禮。
太子此時氣色上佳,蘇淺亦是直挺挺站在了身邊,看上去春風滿面。
此時一切安好,李鴻儒希望以後也是一切安好,大伙兒都能平平安安。
他隨李靖退下,行至李府時,已經見得李旦牽著兩匹馬在做等待。
李旦一身鎖子甲覆蓋,頭戴鐵盔,又挎著長刀,有幾分上戰場的鐵血模樣。
這是軍隊的制式甲胄,質量上乘,想來是李旦去托關系申請來的。
「我是文人啊!」
李鴻儒嘟囔了一聲。
相較於騎馬,他現在當然是願意乘坐馬車。
「你怎么就是文人了?」李靖奇道。
「我怎么就不是文人了?」
李靖詢聲時才恍然想起這貨還中了個進士榜眼。
但李鴻儒上躥下跳實在不像個文人樣。
瞅著李鴻儒一臉怏怏無神的模樣,李靖指了指自己那駕備用馬車。
「入車入車!」
他此時也由得這家伙休眠補充體力,待到他真正要用時,這家伙最好能給他立馬轉型成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