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十余匹被拋棄龍種妖馬被薛孤和吳仁瞎搗鼓一番,直接跑沒了大半,李鴻儒只覺有些頭疼。
這是龍種妖馬,都是一些地位高又或實力強的人才擁有的坐騎,遠較之普通龍種馬要難尋。
瞅著遠遠絕塵而去的坐騎,李鴻儒又看了看遠處近乎消失的黃沙風暴,一時也熄了去追馬的心思。
「您似乎會馴馬術?」薛孤奇道。
「一點小本事」李鴻儒擺手道:「本想替你們也馴服幾匹,但你們將馬嚇走了,這讓我就沒辦法了!」
「不礙事不礙事」薛孤笑道。
李鴻儒這是分走了自己的馬,還堵上了他們的嘴,防止他們索取坐騎。
「我們在遠處點的地方有馬」吳仁道:「只是此番需要借你們馬用一用,我實在是沒氣力奔行了。」
吳仁一臉灰黑之色,似是中了毒的模樣。
他此時還沒覺察出自己臉上有異,只是感覺身體氣力流失的厲害,有些腿軟的現象。
「我們對傷員很友好,上馬吧!」
李鴻儒指指腦袋低垂的龍種妖馬,又看了看吳仁抱著的箭囊,再將目光轉移到了薛孤的身上。
「我也沒轍,這家伙要死死拿著箭囊,也就隨他拿著」薛孤笑道。
「這箭囊有些問題?」李鴻儒問道。
「不是箭囊,而是羽箭」薛孤道:「吐渾國曾經有位叫慕容阿才的國君,所用的箭便是這些羽箭,據說他一箭射中對方便能如跗骨之蛆,讓人氣力流盡,淪落成魚肉。」
「這箭還真是個好寶貝!」
「確實是好寶貝」薛孤點頭道:「根據典故,只要能承受拿捏羽箭時造成的削弱感,便能讓敵人削弱,極為擅長破煉體者的能耐。」
薛孤慫恿吳仁盜了吐渾國歷史上國君的寶箭。
但這些寶箭宛如雞肋。
想要殺敵,首先就會削弱到自己。
能一箭射殺的敵人無須用到這種箭,而需要用到這種箭的對象,還將自己先削弱下來,想要射殺的難度就更大了。
這是針對煉體者、釋家金身等情況的特殊之物。
只有在面對這些特殊修行對象時,這袋被降龍寺祭拜的『護法神箭』才能派上用場。
「我便先取上七枚」薛孤笑道。
「那我拿六枚!」吳仁點頭道。
「合作愉快!」
見得滿臉灰黑的吳仁遞過六枚長箭,李鴻儒點了點頭,他伸手接過羽箭時只覺身體微微有些虛弱感,隨即就掐了法決塞進了小須彌袋。
薛孤亦是輕輕松松將羽箭塞回了自己的儲物袋。
這讓拿著箭囊的吳仁有些茫然之色。
不斷削減他體能的羽箭,隨手就被李鴻儒和薛孤塞進了儲物袋中。
抱著箭囊,吳仁覺得這種寶極為欺負窮苦人。
他離身體恢復正常就差了一個儲物袋。
若是這么削弱下去,他走不回大唐。
「姓薛的,你這是算計我!」
若沒有李鴻儒出現,吳仁覺得自己堅持一段時間之後,最終會讓薛孤收了這個箭囊。
薛孤能分他一半,但他這一半最終又要送回給薛孤,難以握在手心中。
而且他不射箭,又不知曉誰在求購羽箭,拿了這種護法神箭也沒個鳥用。
「什么算計不算計的,該分的我都分給你了,不曾虧你半分」薛孤道。
「你這是欺負我窮!」
吳仁憋了一句,只覺手中再難拿穩這個箭囊。
「有多大的本就做多大的事」薛孤笑道:「如今你可還要我帶你去殺名王?」
一趟測試之行,也是一次教訓。
薛孤看著吳仁,古井無波的眼神中也有著一絲虛。
在這趟測試中,吳仁勉強合格,完成了他的要求。
但作為高手的他也出現了力有未逮之處。
若無李鴻儒驅法救助,他在這處地方很可能會受傷,甚至可能出一些意外。
對他而言,若是想擊殺到吐渾國軍中大將,這同樣是一次教訓。
小小的一片區域作戰,這已經算是一場練兵之旅,讓他提前適應著軍中的打斗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