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威信還真有點低!」
見得寧王遠去,李靖不由惋嘆了一聲。
「可惜吐渾王庭拿不出其他更合適之人!」
李靖的嘆息讓李鴻儒聳了聳肩膀,更合適的太子慕容尊王已經被寧王捅死了,矮個里拔高,就只能寧王扛大旗了。
至少寧王的身份正式,寧王的實力也不錯。
甚至於寧王立下的功勞也不錯。
唯一的缺憾是寧王顯得過急了一些。
但朝廷的要求同樣需要快。
李鴻儒放眼望向王庭之外,只見王庭宮殿之外,地上已經插了八桿赤鳥玄色旗。
這是一整套陣旗。
此前征伐汗國時,李鴻儒沒有資格觸及兵伐成功之後的事情,但在眼下,他顯然有資格在其中湊熱鬧,甚至還能帶人在一旁觀看。
王朝氣運極為玄虛,只有氣運眼才能看出氣運升騰的景象。
雖然成就了元神,但李鴻儒難於識別道氣運。
但他很清楚氣運存在,也清楚氣運沾染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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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同他體內具備的《紫微斗數》的紫氣,《黃庭經》的橙色氣息。
這些氣息並不會體現在外,對他的作戰實力構成什么特殊影響,但又在無時不刻發揮著作用。
甚至於唐皇能憑借氣運之力邁入九品,具備頂尖的實力,大隋文帝也能將氣運進行轉化成靈氣。
李鴻儒眼巴巴的看著八桿赤鳥玄色旗,想著自己身上沾染點什么好處。
「王庭氣運澤被四方,若是沾染一些氣運,或許能洗去幾絲晦氣,從此路途平坦。」
似乎猜到了李鴻儒的心思,李靖捏著胡子笑著解釋了一句。
「就這樣?」李鴻儒茫然道。
他還以為類似於灌輸入體,可以讓他痛飲靈氣。
畢竟他服氣辟谷法修煉得不錯,順帶李旦也有小成,王梨則是已經入門。
三人就是鯨吞靈氣的巨獸,若是有靈氣四散,三人無疑可以獲取裨益。
但聽了李靖之言,這似乎是類似與請神求個心安?
「你莫要小看這氣運之力」李靖笑道:「須知人這一生,或許就差那么一點點的氣運。」
「您說的對!」
李鴻儒好一陣點頭。
他就靠著一點點氣運,才開始的騰飛。
若是沒有涇河龍王帶來的運道,他依舊是東市那個不得其解的少年,能搗鼓一些換錢的小玩意兒,最終會成為碌碌無為之人,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
人這一生中,有時就差這么一點點運氣,彼此的人生就會有著巨大的差異。
別人一次購買,就能中彩票大獎,自己辛苦十年買彩票,還抵不過別人一次,這就是運道,也是一些道家之人說的命。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便是命。
對眾生而言,想改命的難度很大。
這是一場傾國之戰,靠著大型王朝的對決,才涌現出了現在的機會。
唐皇在利用征伐續命,也在改命。
若是他們能沾邊受益,或許也同樣有著裨益。
李鴻儒凝望著八桿赤鳥玄色旗,只見這些靜立如玄龜的旗子彷佛開始迎風,旗子開始了飄揚。
「氣運開始升騰了!」
李靖說上一聲,對著眾將領頓時揮了揮手,眾多人齊齊從王庭宮殿中魚貫而出。
寧王祭拜天地,祖廟,又誠心許下吐渾國臣服大唐的降書,便會有著氣運的溢散和匯聚。
龐大的吐渾國,無數的氣運會涌向長安城。
李鴻儒站在一桿赤鳥玄色旗下,只覺熊熊的烈日之中,身上一片片陰涼。
他身上看似沒有什么,可似乎又沾染到了一些東西。
氣運仿若靈氣的虛無縹緲,但又確確實實存在。
「也不知道氣運能不能吃?」
李鴻儒腦袋一轉,也不管氣運到底算不算是氣,是否符合服氣辟谷法吸收范圍。
對著赤鳥玄色旗,他狠狠的來了一口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