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是從事了大機密事件,才被下了這種禁口令!」
「那他們應該能寫字吧!」
「估計不會!」
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想敘說無門,李鴻儒似乎有些明白了那女子為何發出沉悶的嘆息。
這除非練出心靈感應類的能耐,否則誰都難於明白對方表達。
「去看看!」
張仲堅邁步,陡然又停下來,在那催促張果子招點驢子在前面。
有小毛驢這種敢死隊,張仲堅覺得很放心。
女子在前,一排毛驢走在中間,李鴻儒等人則是位於最後方,隨著那女子前行。
跟隨女子前行,眾人踏步時不斷向著島一側行進。
遠遠之處,一根雕龍的長柱映入眼簾之中。
李鴻儒的目光最先放在這根高達三丈的巨大雕龍柱子上。
待得目光下移,他才見得柱子下一排排的土包。
這些土包簡陋又簡單,彷佛只是將人草草埋葬在此。
「啊啊啊啊~」
女子持著傘,指指地上的土包,隨即放下傘,化成一道灰芒鑽了進去。
待得數秒後,她腦袋又在土包上冒了出來。
「你這是要我們刨你的墳?」張仲堅奇道。
這讓女子連連點頭,又不斷搖頭。
她伸手一陣亂指,敘說著誰也沒法看明白的手勢語。
半響,女子鑽出土包,重新拿起傘,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刻畫了兩個字。
「這什么字?」李鴻儒問道。
「似乎寫的是幫我」張仲堅不確定道。
這不是他文化水准不夠,而是女子的文化水准太低,寫的字較之小學僧都不如。
「都死成這模樣了,這怎么幫?」
李鴻儒吐槽,這讓張果子也連連點頭。
女子則拿著傘,蹲著好一陣冥思苦想,想著能表述清楚哪怕是一點點。
「這好像是鎖龍柱!」
女子尋思表達時,眾人的目光已經放到了柱子上。
這是踏上島嶼以來,他們唯一見到的異常之物。
張仲堅考察了一會兒,這才謹慎開口。
「能鎖定地脈之力,便是鎖龍之物,只是這是個柱子形態,叫鎖龍柱不會錯!」
還不待李鴻儒詢問,張仲堅已經有著敘說。
「他們這是將這一處的龍屁股堵死了」張仲堅道:「龍陽不外泄,必然重新吐出滋潤國土,從而有著山脈靈秀,河流壯闊,人傑地靈。」
張仲堅敘說了一番,又在那連聲感慨大手筆。
尋到地脈是一碼事,利用地脈又是另外一碼事。
這仿若葬下了一個風水大陣,團團圍繞之下,也不斷滋潤養護著東土區域,需要的本事不凡。
他對秦王朝的那些怨念頓時消減了大半。
鎖龍柱利己,他也不欲去動這根柱子。
甚至於他也屬於這根柱子的受益者之一。
「芸芸眾生,他這是想讓人人如龍,還是另有什么其他心思?」
若是造福東土諸國,張仲堅覺得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若是他執政,想要下這種血本,大概鬧騰的等同於現在的扶餘國。
只有將一切都放下,不去想著什么千秋萬載,也不去想著傳承,這有可能搞這種事情。
鎖龍柱並非簡簡單單的柱子,看著外面只有十米高,但在地下還掩藏了一大截。
能堵死地脈之力的材料不會簡單,至少材質要接近上古打造的九鼎,才有可能造出來。
大秦國的國勢如此強,也斷然經不住各種大手筆的消耗。
秦王朝亡國亡得如此痛快,也讓張仲堅清楚了幾分內在。
但君王不可能連自己都顧不上,腦海中還想著去造福後人。
張仲堅尋思秦皇的目的時,只見李鴻儒滿臉熏紅,摸著鎖龍柱有了一些不正常。
「你對著鎖龍柱流什么口水,這柱子又不是什么……」
見得李鴻儒吞口水的模樣,這讓張仲堅啞然失笑。
若是鎖龍柱能咬得動,李鴻儒還不如去咬兗州鼎。
但他臉色隨即一變。
李鴻儒的臉都還沒靠近,這根豎立近千年的鎖龍柱,仿若腐朽已久之物,瞬息坍塌了下來。
「莫非質量不合格?」
一時間,張仲堅腦海中念頭閃過。
但他隨即見到了漫天的金光雨開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