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俗話來說,這是好心辦壞事。
這不免需要如履薄冰才能安穩度過。
諸多朝廷高官風光一時,落到凄涼境遇不乏案例便是如此。
很難說誰想入朝廷就是專門來做壞事的,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也漸漸有了派系,更是有了不同的選擇,也會面臨著不同的結果。
王福疇不知如何解決當前這種問題,只能將目光轉向了道家思想。
道家羽化飛升行徑不可取,但道家的灑脫卻不失另一種選擇。
「我也踏上了這一條路!」
王福疇微顯感慨時,只覺身體一輕,又被飲過水舒緩的陶依然提起,重新開始著飛縱。
近一刻鍾後,他已經開始看到那十余年都不曾有變化的小漁港。
陶依然五彩的身體在空中用力飛縱,已經攜著他躍入了漁港附近一處邊緣地帶。
「我還要接小韻兒過來,一會兒辛苦小弟陪我再飛個來回!」
陶依然大喘氣完,這才開始與李鴻儒做正常的交談。
「沒問題!」
在陶依然的身上,具備著頂級的飛縱法寶霓裳羽衣,足以讓肉身修煉者借助寶物飛縱。
在大唐擅飛者陣營中,陶依然足以位居前列。
陶依然並非不能單獨渡海,而是氣血爆發之力不足以帶人飛縱如此之遠。
李鴻儒點點頭應了下來。
化成鳥飛縱的消耗遠較之人身狀態下要少,何況他還不曾攜人飛縱。
雖然飛縱時會遭遇強風阻隔,但他調整後再飛一趟不是問題。
「還要辛苦老師在此處等待三個時辰」李鴻儒開口道。
「渡海難度高,你們要注意安全。」
王福疇點頭,示意李鴻儒不需要擔心他安危。
他雖然老邁,但同樣屬於元神大修煉者。
發配儋州十余年光陰極為空虛,但不斷的磨練也讓他元神有著不斷的打磨,邁入了四品的境界。
這種實力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足以護衛到自身。
「那我們去去就來!」
李鴻儒雙臂微屈,極為迅速的變化中,李鴻儒已經化成了金雕的模樣。
這種變化讓王福疇嘖嘖稱奇。
作為前朝的第一文人,楊素確實極為了不得,結合儒家和道家特色之下,最終衍化成了《金鵬十八變》。
這是極為少有的變化術,也是頂尖的術法,可以做無限的妙用。
目送李鴻儒和陶依然遠遠飛縱而去,王福疇只覺這十余年中諸多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一時讓他都有著一些不適應。
尋思著自己如何適應日新月異的大唐,也適應著新的境遇時,王福疇只見礁石下方處一個持劍的美貌女子走了出來。
對方身穿白衣,長相端庄貌美,宛如大家閨秀。
但王福疇的心思放不下來。
他雖然有些走神,但很清楚陶依然給他選擇的落腳位置。
這是靠山臨海,下方沒有任何可容人通過的路,也是較為安全的落腳之處。
他看向女子的雙目中不乏警惕之色,亦是有著元神的戒備。
「看來您就是這幾人想接去養老的先生了?」
女子提劍上前,目光中並無敵意,反而是有著一份思索之色。
「你是誰?」王福疇警惕道。
「我應該是你們數年後會敲打的對象!」
女子淺笑盈盈的說了一句,這讓王福疇腦海中迅速運轉。
只是數秒思考的時間,他已經猜到了對方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