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真人說的,說她也算是妖,應該勉強算是咱們的同類吧!」
「真人真是個鳥妖啊,我上次看到他顯出原形飛走的!」
……
李鴻儒和陶依然交談時,一眾妖也在低聲聊天。
往昔話多的胡夭夭此時腦袋垂頭喪氣,眼巴巴的看著李鴻儒這邊。
待得李鴻儒和陶依然止住話語,胡夭夭才口直心快的問了一句。
這讓李鴻儒頓時就應了下來。
「我師兄也是個鳥妖,我嫂子雖然是人,但他們成為夫妻,那關系就很近了,妖親和妖沒什么區別的」李鴻儒解釋道。
「人和妖怎么能結合在一起」鐵蒼疑惑道。
「人和妖怎么就不能結合在一起」李鴻儒指指陶依然的霓裳羽衣笑道:「你看我嫂子這模樣,都快變成鳥了!」
「為了這份偉大的人妖之戀,咱們干一杯吧!」
蛙哈哈端起小麥酒捧了個場,頓時讓金呱呱好一陣點頭。
熟人熟妖都好辦事。
甭管陶依然是人還是妖,只要陶依然對他們客氣一點,這日子就好過一點。
「你嫂子什么時候能放我們走?」蛙哈哈低聲問道。
「她只是想借金呱呱的嗅覺找幾朵西域雪蓮,你們是怎么沖撞上的?」李鴻儒奇道。
「就這樣?」蛙哈哈奇道。
「對啊,這事也不難,你們隨手幫我嫂子一個忙就行。」
「說是這么說,哎呀,可這事情怎么就搞成這樣了……」
蛙哈哈可以不相信陶依然,但他對李鴻儒還是非常相信的。
聽李鴻儒這意思,他們近一年做牛做馬純粹是自找的。
「都怪那破狼,說你嫂子身上人味太重,說的話不能信!」
蛙哈哈也沒法說陶依然脾氣火爆,一言不合直接采用暴力服妖,他只能嘀咕一番鐵蒼的不是。
「我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想到她打人那么干脆。」
鐵蒼垂頭喪氣的吭聲了一句。
簡單的會面,也伴隨著暴力的打斗。
一番暴力之後,眾妖老老實實配合起來。
若是野性未泯的妖類難於如此配合,但眾妖在婆羅門習慣了被控制下的干活,倒也還算適應。
只是這種事情不免有些小冤枉。
若是彼此能好好說話,彼此好好相處,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倒霉,落到睡覺時都還要被綁一番。
「放心吧,我嫂子只是想維持一下身體的氣血,沖擊沖擊九品境界,才要尋一些西域雪蓮,待得采摘了西域雪蓮後不會纏著大伙兒」李鴻儒保證道。
「可我們對采摘西域雪蓮毫無用處啊」鐵蒼吭聲道。
本來只是金呱呱干的活,這落到一眾妖陪著跑腿。
不僅鐵蒼覺得冤枉,便是大力牛都在不斷用腦袋鑿地,只覺這一年太過於窩囊。
但從李鴻儒的口中,他們倒是知曉了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實力。
出生於名門,境界又高,還是實戰的選手,更是具備頂級寶物輔助,陶依然的實力已經勝出了頂層的諸多大修煉者。
至少在同階之中,陶依然的對手很少。
屢次被敲打後,眾妖沒什么逃跑和反擊的念頭,只是想知曉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你嫂子要個金呱呱就夠了,你能不能跟她說一說,將我們放走」鐵蒼低聲道:「我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
作為嫁入到東土的妖,金呱呱已經不想回天竺了。
鐵蒼曾經也想在東土混一混,與李鴻儒一樣去當個小官,但他覺得《抱朴子》太過於難修行,這個希望似乎有些渺茫。
再加上被陶依然敲打許久,他對東土大修煉者有了一些懼怕,想回天竺去看一看本土的情況。
「你們現在想回天竺?」
只是尋思一兩秒,李鴻儒就轉念了過來,看向鐵蒼的眼睛一時間變得火熱。
這狼妖是個斥候妖,往昔沒少干跑腿傳訊的事情,相應也知曉諸多區域的路,能前去天竺。
「走,當然可以走了,咱們還可以一起上路啊!」
李鴻儒只覺一時不免有了一些小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