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喜歡破陣樂,將大唐這首曲子記載下來,爾等以後需要學著演奏,盡早演奏出來。」
直到禮樂結束,屍羅逸多才宣布了一些事情。
「可惜不能觀看兩千人的《破陣樂舞圖》,只能想想那種盛景!」
屍羅逸多對著李鴻儒發出好一陣感慨。
「我也沒看過!」
李鴻儒聳聳肩膀,這讓屍羅逸多無語。
這小伙總是這樣。
這讓他說點什么很困難。
他是帝王,平常說話如雷霆決斷,想要尋點茬搭訕真是有難度的事情。
若這小伙配合也就罷了,關鍵在於對方話語有限。
若不宣揚儒家文化,這小伙說的詞很有限。
而另一個正使李義表的天竺語水准有限,表達也有限。
屍羅逸多眼睛不瞎。
雖然定了正副使之職,但他能看得出哪個說話才更為靠譜,能做下決定。
「王玄策使者,您能詳細與本王說一說唐皇陛下嗎?」
禮樂結束,屍羅逸多腦袋中想了想,另外開啟了一個話題。
「我們陛下……」
李鴻儒遲疑了一下。
往好里說,唐皇身上可以敘說無數雄才偉略之事。
但他跟隨唐皇的時候正值對方倒霉。
見過唐皇倒大霉,李鴻儒腦海中的印象有了轉型。
若是說慘點,說唐皇早年砍死哥哥,中年死了老婆,兒子殘廢等事情可以讓聞者傷心看者落淚有著同情。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唐皇,對李鴻儒而言,他心中的唐皇幾乎是屬於身殘志堅奮發向上型的,這著實不好真心去描述。
「……很厲害!」
李鴻儒最終只得簡短說了一句。
不管唐皇的家族如何,唐皇確實很厲害。
作為大唐的掌舵者,唐皇決定的方方面面太多了。
如今的大唐蒸蒸日上,一切都在不斷變好。
這就證明著唐皇的能耐。
麾下可以享受太平盛世帶來的上升,但掌舵者如履薄冰才能引領前行。
在無數人看不到的地方,總有暗流洶涌,這需要唐皇沉穩應對。
「您能不能多說兩句」屍羅逸多最終忍不住道:「若是您回了大唐,該如何向唐皇陛下描述本王呢?」
「厲害!」
李鴻儒簡短吐詞。
這讓屍羅逸多沒脾氣。
但屍羅逸多轉眼間又回神了過來。
李鴻儒描述唐皇用的『很厲害』,而描述他則用的『厲害』。
這無疑是差了一個等級。
一時間,他腦袋中不免也思緒好一陣飛,想想大唐的帝王是如何強大。
「他又開始多想了。」
李鴻儒掃過屍羅逸多的眼睛,只見對方眼中似乎有一團火焰愈加升騰。
與帝王交談言多必失,不適合東拉西扯。
李鴻儒就被唐皇整得沒脾氣。
但凡他多嘴一些,必然被唐皇抓出話柄。
打也打不過,權利也沒人家高,又想傍在朝廷上,他能怎么辦,只能老老實實吃虧干活。
眼前這位屍羅逸多陛下顯然也很想抓出一些話題來了。
這位陛下雖然年老,但李鴻儒能感受到對方體內潛藏的爆發力量。
雖然屍羅逸多的氣血不斷衰老,但對方無疑還有著極強的實力。
甚至於在此時的曲女城中,對方還大概率能牽引到皇朝氣運的輔助,讓實力更上一層樓。
「也不知道唐皇陛下身體好了沒有,現在有沒有踏入九品!」
李鴻儒能隱約感知屍羅逸多和唐皇身上的一絲不同。
這或許是屍羅逸多早年邁入過九品水准,而後有著衰退,而唐皇則是一直未登入了九品,也讓兩者給予李鴻儒的強大感有著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