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聽現在有很多人吹噓侯君集,那是他沒碰到我,若是碰到我,我就沖上去硬生生扒他的皮!」
「你這念咒太慢了!」
「軍中這么慢騰騰,腦袋都要被人砍十遍了!」
「你要不要學煉體術,若是有我這種煉體術,你再慢一倍都沒問題!」
「我……」
「轟隆!」
排除薛萬徹與常人不同的腦回路,這人還是個話癆。
李鴻儒調整數番,這才謹慎動用元神力量。
他喃喃念咒,待得近二十秒後,一道紫雷在半空中顯出。
震耳的雷鳴聲淹沒了薛萬徹的話語。
紫雷從空中落下,隨即又在薛萬徹腦袋上炸開。
層層電火花和黑光相互交纏,又有不斷的侵襲和抵消。
「……我就就就說老子不可能受傷!」
五雷轟頂術法有鎖定能耐,若是被鎖定挨劈,雷電都是照著腦門轟。
李鴻儒一擊雷法落下,只是眼皮抖動的時間,這種交鋒隨即走到尾聲。
聽得薛萬徹的聲音,李鴻儒一顆心不免也落了下去。
他心中有些失望,但又有著高興。
失望的是雷電沒摞倒薛萬徹,高興的是薛萬徹沒啥毛病。
相較於他劈李道宗時,李鴻儒實力跨了兩個階梯,但相較於李道宗,薛萬徹的肉身何止強了兩籌。
對李道宗需要躺數月的傷勢,對薛萬徹而言就輕松了。
「但是你這這雷怎怎么讓人有些麻麻麻的!」
李鴻儒高興還未過兩秒,隨即遠處的薛萬徹開始詢問。
「肯定是有點麻的」李鴻儒回道:「雷術除了大殺傷力,還具備一定的麻痹作用!」
「鬼個大殺傷力,麻麻麻麻得我……我動不了,嘴巴都麻了!」
薛萬徹轉動著眼珠子,伸出的右手抬了抬,但身體隨即有了不自然的顫抖,便是說話都吞吞吐吐結巴起來。
「好麻……麻德,我有點難難受!」
薛萬徹罵了一句,眉頭高高皺起。
李鴻儒少有見這種被雷術打擊的現象。
對一般人而言,他這一擊打下去,更多是傷害的屬性,被打死後難於感知什么麻痹。
但薛萬徹能直接削減掉這種傷害,只是薛萬徹沒能避過其中附帶的麻痹作用。
「您煉體沒法削掉這種麻痹作用嗎?」李鴻儒問道。
「這……這很很可能是我煉體的一點點缺缺陷!」
薛萬徹皺著眉頭。
雖然處於肢體麻木中,但他還能勉強應答。
李鴻儒詢問了數句,聽得對方身體現在沒毛病,就是麻得厲害,這讓他放了心。
「您煉體這么厲害,若是被人砍一刀是什么感受?」
「感受?疼疼啊!」
薛萬徹想了一下,嘴巴哆嗦著回復。
「我能刀槍不入入,又不是沒有痛痛感!」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刀槍不入隨便被人砍呢。」
「那,那不可能,能不被砍,我還是希望不被砍砍的。」
……
結結巴巴的交談,也伴隨著李鴻儒的等待。
半響,觀星樓上空一道風浪墜下,顯出李淳風極為警惕的身影。
「你們在這兒做什么?」李淳風問道。
「切切磋啊」薛萬徹道。
「對,我們切磋」李鴻儒亦是點頭道。
「你們切磋?」
李淳風目光掃了李鴻儒一眼,又疑神疑鬼的看著赤裸身體的薛萬徹。
李鴻儒是個麻煩貨,薛萬徹則是個惹事精,沒少搞出各種事情。
這兩人在一起讓李淳風感覺很不對勁。
他仔細瞅瞅李鴻儒,頓時讓李鴻儒聳聳肩,目光放在薛萬徹身上時,則是讓薛萬徹哆哆嗦嗦罵了一句『看什么看看,沒見過男男人不穿衣服啊!』
「總感覺怪怪的!」
李淳風搖搖頭。
只要這兩個人不對觀星樓生事,李淳風覺得一切都沒啥,只是他心中又感覺隱隱有些不對勁。
「剛才有雷聲!」
「我放的雷。」
「他呢?」
「被劈了!」
「怪不得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待得詢問了幾句,李淳風這才點點頭。
「貧道會幾手解咒舒體的術法,薛將軍若是要相助,到時候吱一聲!」
李淳風抬手,正欲架起風浪回觀星樓,隨即就聽到了一聲『吱』。
這讓他轉頭望向薛萬徹。
「我吱了一聲了,還要吱一吱嗎?」
薛萬徹問了一聲,這讓李淳風搖了搖頭,隨即有著咒語的念動。
李淳風手指有青光纏繞,這種術法看得李鴻儒有些小羨慕。
他的破法術只具備破法能耐,沒法讓人感覺舒坦,可以接觸到這種異狀。
李鴻儒望了望李淳風,隨即見得對方一指點在薛萬徹身上,身體一股藍光浮過,隨即也跟著哆嗦了起來。
「他身……身上有電……電……」
李淳風拿著拂塵,哆嗦吐了數聲,一口白沫隨即就吐了出來。
打死李淳風也沒想到,李鴻儒和薛萬徹切磋,受傷的居然是看熱鬧的自己。
「你身體還會儲電?」
李鴻儒扶起在地上抽搐的李淳風,不免也問了一句。
「這在煉體術中應該叫打……打擊威能反彈呀!」
薛萬徹說了一句,又在那吐槽李淳風沒用,自己還是很難受,動都沒法動,一動就疼得厲害,說話還結結巴巴難於吐詞。
「似乎有點麻煩呀!」
看著口吐白沫抽搐的李淳風,又看著麻痹到不能動彈的薛萬徹,李鴻儒不免也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