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遠觀,還望恕罪!」
唐皇客客氣氣開口,待得李鴻儒相邀,又推了門出來。
在唐皇身後,閻讓和閻立本仿若兩個狗腿,點頭哈腰的跟隨在身後。
臨近過年,唐皇可能騰出了時間,前來洛陽查看陣法。
只是李鴻儒沒想到閻家兄弟居然在附近買了房子。
他們此前在長安城只有一牆之隔,到了洛陽城依舊是如此,這種緣分讓李鴻儒沒法吐槽。
「長安的大商人,黃裳黃老爺!」
李鴻儒簡短介紹了一句,這讓陶依然點點頭,公孫舉則是張張嘴,老老實實起身鞠躬行了一禮,另一邊的眾人則是抬手行禮。
「修房子的閻匠人,畫畫的閻畫師!」
李鴻儒指指閻讓和閻立本,這讓兩人癟癟嘴,甚是不滿意李鴻儒這個介紹。
「您也懂劍術?」
如果說李鴻儒是親人和家人,唐皇就是個外人。
難得有外人捧場贊美,公孫韻頓時一臉喜滋滋的看著唐皇。
「我不怎么懂劍術」唐皇笑道:「但是我懂欣賞,你這劍舞的真好看,足以讓人賞心悅目!」
唐皇的前半句讓公孫韻略有失望,後半句則讓公孫韻開心起來。
再怎么說,這是她第一次接受外人的贊揚,這種事情太開心了。
「你有機會就和這種大商人多說說話,看看能不能跟著做點大生意!」
在另一邊,陶依然則是對著公孫舉嘀咕。
知曉了野鶴湖和桃花源的二龍出水陣,陶依然倒也清楚這是兩個消耗性極大的項目,需要多累積一些錢財購買納玉。
她催促了公孫舉兩句,頓時讓公孫舉一臉求助的看向了李鴻儒。
他哪有什么資格和唐皇做生意,這事情他干不來。
不知道唐皇身份還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公孫舉只覺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偏偏只有他和李鴻儒在朝廷中長久的呆過,其他人還沒摸清楚門路。
「怎么,還有點缺錢?」唐皇低笑問道。
他耳朵很尖,陶依然的話語聲雖低,但也聽了個真切。
只是唐皇並沒有問向被陶依然掐肉的公孫舉,而是問了一旁的李鴻儒。
「家庭安康,只是修煉所耗不菲,常年入不敷出」李鴻儒低聲回道。
「你……你的消耗確實有些大!」
此前帶著李鴻儒前去五庄觀時,唐皇就對李鴻儒修煉有過一定的了解。
待得現在,李鴻儒修為愈發高漲,又拖了大大小小一堆人,這要能富起來就奇怪了。
他也沒法勸李鴻儒修行慢一點。
但凡能做迅猛的修行,那有多快就修行多快,免得年老之後來後悔。
他目光放在李鴻儒身上數秒,半響,他終於轉移到了陶依然身上。
「了不得!」
小小院落中藏龍卧虎。
他此前隔著較遠還不曾覺察,待得見得老老實實的公孫舉,又有當家做主的陶依然,回憶起江湖上一些關於對方夫人的傳聞。
只是稍做對比,又對照了自身,唐皇就有著覺察。
饒是他也不得不心生感慨。
大唐的江湖上顯然又出現了一尊巨無霸。
而且對方是女性,堪稱百年罕見。
相較於一些野生的江湖桀驁者,唐皇也幸得陶依然和公孫舉是一家。
對曾經親近朝廷的大員而言,再如何叛逆也難於反手去針對朝廷。
公孫韻手中轉著長劍,唐皇略有思索,李鴻儒賠笑,公孫舉尷尬,陶依然則是慫恿,又有張果子等人在遠處一點陪著兩老吃瓜子看熱鬧。
一眾人氣氛微微有些奇妙時,頓時聽得府邸外一聲偈語。
「行如盲無杖,內觀照性分,舉足低且饅,踏實方更進,施主誠邀我去長安城,為何在長安連房子都沒了?」
臨近過年,李鴻儒只覺甚巧。
這不僅僅是唐皇巡游洛陽,遠在西昆侖山中,菩提達摩也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