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輪石雨墜落,這處城牆的弓箭手齊齊撲街,他才悻悻止住了嘴中的命令。
「嗯,怎么有煙?」
窩囊的躲在城牆的庇護之處片刻,阿羅那順除了感覺石雨墜落得更多,一股嗆人的煙味也開始傳來。
他探頭張望,只見一片片火光,又夾雜著諸多木塊和死牛皮爛肉、諸多被剝下的衣服等雜物燃燒。
讓人聞著作嘔的氣味便是源於這些肉類和雜物混合的燃燒。
焚燒的區域有限,但煙霧就像中了邪一般飄盪在他們這附近。
「他娘的,肯定是那大唐人在釋放妖法!」
阿羅那順只是在腦袋中一想,又忍不住想罵。
他很想跳出城牆沖殺過去,但尋思到對方那更勝一籌的劍術,又具備能從他金丹砂中逃躥的能耐,阿羅那順也難下這種狠心。
一步慢步步慢,如今還有硬實力跟隨他沖殺而出的大將不算多了。
除了城樓上躺著的這一排,也就到了夏爾瑪等有數的幾人。
「箭和拋石還能靠著命來扛,扛到他們沒箭沒石頭為止,這煙要怎么扛!」
被連連的打擊,阿羅那順不免也陷入了頹喪,只覺得只有出了城重新整備,才有可能打擊到這種對手。
再如何說,對方兵團的人數不足萬。他們的殘兵散勇數量遠不止一萬人,有著打正面的資本。
「咳咳咳!」
嗆人的熏煙開始吹拂入城,除了正面的城牆上,濃煙也開始傳到城中。
「朝那邊砸!」
「投!」
遠遠之處,李鴻儒從射箭切換到施法呼風,端美三菩提亦是開始接手指揮投石打擊,祿東贊則是管控眾人拋射的力度。
靠著能飛縱的坐騎大鳥指向,又有濃煙中傳來的陣陣咳嗽,他們打擊的精准性又較之李鴻儒指揮時要高出不少。
「這攻城的投石車真是好!」
擅長守城的大唐人也極為擅長攻城,這不僅是摩揭陀國少有見過的巨型投石車,便是吐蕃也少見。
內心對大唐有所戒備和畏懼時,端美三菩提只覺又學到了極為了不得的戰爭手段。
他興高采烈配合祿東贊一陣砸。
待得一陣狂風吹起,濃郁的黑煙遠遠傳了出去,他也聽到了李鴻儒發動沖鋒的聲音。
「摩揭陀國人開始逃了,速速打開他們的城門!」
「鳩摩羅力,你們五兄弟要撞城門,好的!」
……
操縱著狂風吹動濃郁的煙霧,陣陣臭味不斷傳入鼻孔中。
鳩摩羅西只覺看到了一絲祭祀的起手式。
對方這股風吹的很好,給牛做祭祀的人又死了大堆。
鳩摩羅西也不知李鴻儒何時正式做法,但對方使喚的術法讓他心中放了心。
這小伙不僅僅能動劍射箭,還具備施法的能耐。
對方主持祭祀果然沒問題。
現在的問題就是李鴻儒何時正式祭祀。
對方還處於戰爭之中,鳩摩羅西也沒法讓對方終止下來,他只得讓自己這些牛子牛孫幫點忙。
摩揭陀國人都撤退了,他們錘個城門應該不算壞規矩。
鳩摩羅西尋思了一番,覺得鳩摩羅家族就是維持了一下牛群的秩序,然後趕了趕牛群行進,再到錘破一座沒什么人鎮守的城門,他覺得問題不大。
只要他沒正式插手戰爭,打擦邊球的問題不算什么。
「也不知佛祖怎么選了這種人當帝王!」
鳩摩羅西元神探出,看著遠遠處有著落荒而逃的阿羅那順,只覺佛祖的眼光遜爆了。
「你能借故抓我最出色的孫子,也別怨我拉這種不成器的帝王下馬!」
就算他插手了戰爭,鳩摩羅西覺得佛祖也能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