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地圖不以形象逼真為主體,看著栩栩如生的桃樹,又看著周圍各類線條勾勒出的粗狂山嶺,李鴻儒也只能盲尋。
此時是白日,光線較之夜晚又好上許多。
李鴻儒不時看各處桃花之處,又探尋水流所在地。
他踏足在漢水中,又切入古江河中,待得臨近傍晚時,他隱隱中只覺有什么微微晃動了一下。
這種震動的幅度極為細小,甚至於只是引得水面盪漾了一層細微的魚鱗紋。
經歷過西昆侖之行,李鴻儒很清楚這種細微的震動。
對常人無感的震動,但在西昆侖大雪山中,這是足以引發雪崩的震動。
屢屢進出著地仙界,又有著仔細的辨別,李鴻儒很清楚這是秘境開啟或者關閉。
在江陵區域,大概只有桃花源這一處地仙界秘境。
這讓李鴻儒不由有些惋惜。
師兄化鳥後飛縱的持久力一般,真要拖著公孫舉前來隨便看一看,這有些折騰公孫舉。
「看來只能等明年了!」
不管熟沒熟悉地形,待得明年就是一波流。
這其中的時間不會太長,大約是十到十二個月之間。
「若還能撈到兩壇仙芝酒就好了!」
來江陵一帶並非沒有收獲,李鴻儒覺得這趟出行掙大了。
倘若再增添兩壇仙芝酒,又有龍涎香助推裨益,給予他一定的打磨時間,李鴻儒覺得自己有靠近武魄八品的可能。
他此時的元神離七品巔峰有一些距離,處於說上不上說下不下的中間。
不僅僅是武魄元神,文氣元神和妖元神也是如此。
文氣元神在於他這些年的打磨,武魄元神則與他不斷吃又不斷修行有關,而妖元神則是蹭了黃毛武將那個袋子的光。
只需要再來一個類似的袋子,李鴻儒覺得自己妖元神應該能邁入七品頂峰。
仙芝酒和後天人種袋品階的寶貝難拿到手,李鴻儒熄下心思時決定回洛陽城過點安分日子。
但凡能將文氣元神打磨上去,他將來也少一項需要長時間又或機緣才能突飛上去的弱項。
只待三大元神齊齊打磨到一定程度,他便申請前去凌煙閣觀看二十四臣圖的正品,湊齊突破門檻的機緣。
李鴻儒尋思清楚,他隨即揮動了大袖。
一道狂風卷起,他已經離開這處水源之處。
「就是這幫人要來搶這處地仙界秘境?」
李鴻儒飛縱遠去,數百米外的河水之中,一條紅鯉魚翻了滾,肚皮躺著曬太陽時又問了一聲。
「我查過他,他是那個什么公孫舉的師弟,到時候肯定會幫忙,只是沒想到借寶布置如此之久沒撞到公孫舉一家,倒是撞上了他師弟,偏偏斗劍的時候還沒砍死他,喝酒也沒放倒他!」
水流中央,一朵磨盤大小的荷花探出,待得花瓣片片綻開,也顯出了荷花中的女子。
她死死按住自己的腦袋,只覺腦袋依舊有些昏昏沉沉。
她們此前下葯便是針對大修煉,足有常人份量的幾十倍。
待得劑量再翻倍,又被龍涎香一催化,便是她都沒能挺住,被直接放倒在地。
「咱們將老羆和小破孩拉過來,肯定能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他們現在天天被那個王福疇訓,心里只怕是恨死我了,哪里還會幫我!」
「那個王福疇以前還沒這么威風,菩薩過問後,他腰桿一下就直了呀,連我都要背誦什么《禮記》,頭疼死了!」
「不就是一冊《禮記》,多好背誦呀?」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啊,背誦完《禮記》後,我過七天必然會忘記,你說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我明明都背誦了啊!」
「我覺得你有可能是得病了!」
「你就不該將那個古板的老學究撈回去。」
……
女子有些蔫頭耷腦,金魚口中低低埋怨了幾聲,隨即也是垂頭喪氣了下去,只顧在那兒不斷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