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境如同白雲,時時在天際遨游,此時它於那方位之處,應該與我寺相距四千五百里左右!」
銀頂主持指了方位,又提及這其中的距離。
「那確實有點遠!」
李鴻儒抿抿嘴。
縱向飛行不是橫向飛行,愈往高處飛縱的難度就越高。
這其中涉及空氣、溫差、風向等影響飛行的因素。
元神之軀化成金光後飛縱的影響較小,但對肉身修煉者而言,這種環境遠遠稱不上友善。
只是李鴻儒也不欲等到明年六月。
真要待到那時間段進入彌盧山秘境,李鴻儒覺得唐皇有一定可能已經過世了。
他雖有幾分小私心,但從不會在這種大事上坑唐皇。
只是詢問清楚大致方位,李鴻儒的身體微微一搖,隨即有著迅速的盤旋上升。
「聖教的飛天術?」
銀頂主持神情一愣。
他看著身體搖曳飛速上升的李鴻儒,只覺對方的飛天術水准罕見,較之他見過的不少佛陀和女菩薩飛遁都要溜。
「難道他真能以肉身之軀進入聖境不成?」
銀頂主持一時覺得李鴻儒這只是飛著玩一玩,飛到某個高度便會落下來。
他一時又覺得對方連摩揭陀國都換了天,相應以肉身之軀進入彌盧山秘境也有可能。
「若是如此,他在人間界就是頂峰存在的那批人了!」
李鴻儒這是硬生生的往上飛,並無憑借特殊的飛縱法寶。
這類存在的數量極為少有,但無一不是屬於人間界某方區域的頂尖人物。
銀頂主持朝著天空望去,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
待得數秒後,黑點已經完全消失在眼中。
高空的藍色宛如大海,看上去深邃到難於看穿到底有多遠。
「只是他僅僅屬於大唐王朝的一員,莫不是那朝廷個個都如王使者一樣,甚至更勝於王使者?」
銀頂主持腦袋中一想,只覺婆羅門不斷傳教東土數百年很可能充滿著各種艱辛困苦。
尤其是到了這一代,婆羅門敗在大唐朝廷之下也不算冤。
「主神為了保留教派火種不斷向東土法開四方,他們真是太辛苦了。」
銀頂主持腦袋中想著一些較為奇怪的問題。
他只覺往昔前往東土傳教的僧侶面對這樣強大的東土朝廷難有什么辦法可言,但凡行為出格一些,必然是多災多難的下場。
待得現在,法開四方終於停止了下來,他們也能免了不斷向東土傳教的任務。
對當前的婆羅門而言,緊守彌盧山聖地,擊潰靈山佛教才是重任。
「也不知王使者能不能在聖境中引領征伐,讓我教從此穩固西牛賀洲?」
銀頂主持尋思到摩揭陀國的變天,他不免也想到了高天之上。
在那處高天的區域中,婆羅門和佛教的爭鋒至今還未落下帷幕。
銀頂主持覺得東土使者引領戰爭的能耐難測,或許會給久久對峙的兩大秘境帶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