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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一日風雲起，我便上九霄攬那仙庭眾仙神的腦袋！」

一朝吐氣揚眉，蘇烈不免也大放厥詞。

此時李鴻儒放在桌上的第三碗酒還溫。李鴻儒也隨得蘇烈在這兒瞎扯。

酒品一般就是這模樣。

蘇烈此時頭腦清醒，但也夾雜了幾分酒精帶來的亢奮。

在酒桌的一側，是面色鎮定又不乏胸口起伏的裴守約。

待得李鴻儒示意，和裴守約干了一杯，這小伙也忍不住了開始吐槽。

「朝廷無道，放著我等忠良不做任用，偏偏啟用那些早年站隊新皇一邊的人，這些人能有什么才能，他們就是命好，早早跟隨在了新皇的身邊！」

裴守約眼中迷茫，滿是被酒精刺到腦海的混沌。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跟隨在新皇的身邊，不論諸多人才干如何，新皇上位後自然會有相應的重任。

這不是以才能選臣，而是用忠心選臣。

李鴻儒和新皇的交際較少，只是共桌吃過數次飯。

新皇上位後，他干脆有了跑路，也免得對方難於做人。

李鴻儒不需要做想，就知朝廷提拔能臣時的難處，何況是他這種與唐儉一般怠政的人。

能力歸能力，但超脫了掌控，這難於讓君王放心。

裴守約念叨的事情在大唐朝廷中是常態。

「不不不，守約，先皇不會讓陛下如此亂來，他定然布置了後手鉗制陛下，不可能讓他胡來」蘇烈醉眼朦朧道：「只是這些人在將來有沒有好下場，那就看陛下穩鎮後會不會是仁君了。」

蘇烈的話語讓李鴻儒心中一動。

但他思索過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等人的能耐和立場，他又搖了搖頭。

只要君臣立場一致，又不去做那謀逆的事情，重臣們和帝王會相處得較好。

即便是他這種懶懶散散的人，若沒謀反的心思，也能在朝廷中擁有一席之地。

「陛下能重用我們嗎？若習得通天能耐只能拿來自娛自樂，那我們這身能耐有何用處？」

裴守約懵懵的回了蘇烈一聲。

「自娛自樂嗎？」

李鴻儒默然。

年輕時有著一腔熱血，但如他這種經歷諸多的人，心中的熱血已經漸漸冷淡了下去。

蘇烈不曾進入重臣行列，裴守約也不曾進入重臣行列，並不清楚頂層面對的巨大困難。

如李鴻儒都要穩妥善後才能做追尋，這更無須說其他人。

更多人是完全被綁在大唐朝廷上，有著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只能孤注一擲，全然沒有了退路。

「若是有那通天能耐，自然要上天下地，斬盡這世間引導不公之人」蘇烈拍拍裴守約肩膀道：「你這點能耐算什么通天，連入地都缺乏資格！」

「我以後再通一通，定然要通天……」

裴守約念叨叨，嘴里瞎灌一口酒時，人已經趴了下去。

「這孩子當官不能喝酒」李鴻儒指指裴守約道。

「我平常不讓他喝，滴酒都沒讓他沾過」蘇烈拍拍胸脯道：「若不是你敬酒，他平常敢喝一口，我就抽他一嘴巴！」

「原來如此！」

李鴻儒恍然，一時清楚了裴守約作為大修煉者酒量為何如此差的原因。

「多少讓他接觸接觸」李鴻儒道：「朝廷中總有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更無須說喝酒這種事。」

「打仗不喝酒，喝酒不打仗」蘇烈瞪著紅眼睛道：「我都給他想好拒退酒的詞了，誰讓他喝酒打了敗仗，那都是要砍腦袋的。」

「行行行，喝酒不打仗！」

李鴻儒也管不得蘇烈的教育方式。

他隨口和蘇烈瞎聊。

「往這兒走向西北方，那是九姓鐵勒所在之處，這些部落和國度極為彪悍，也有九位異姓鐵勒引導的九大秘境抱團，我聽聞他們實力強，秘境中也不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