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給這個小水池弄了一道驟雨兵法,將有著熏臭池水化成了雨水,又用風浪推遠。
待得近半個時辰後,北斗星君府邸中又多了七位造型各異的妖身仙官。
「星君老大,給我們一條活路吧!」一個牛頭仙官哀求道。
「我們房子都臭了」一個紫衣女仙道:「我養的花也臭死了。」
「您不能一直養這種納玉魚呀!」
……
「咳咳咳,七位星官,這只是一場意外,哈哈哈,我說是意外,你們信嗎?」
北斗星君厚著老臉辯解。
他只覺李鴻儒清掃的事情干得非常漂亮。
他總不能將這些臟水死魚丟下北天門,落到真武帝君的地仙界秘境中。
相應總得給這些玩意兒找個地方。
若不想兜著這些死魚臟水跑仙宮秘境外丟到人間去,他當下也只能這般處理。
大抵是大伙兒分攤分攤,一切就結束了。
「女土蝠星官,危月燕星官,等我有錢了,我肯定給你們買很多奇花做補償!」
「您以前也這么說過!」
「我們等了六十年了!」
「哈哈哈~」
「星君答應給我買兩個上古牛角,說是蚩尤那年代傳下來的。」
「星君說給我向李家四公主提親,現在也沒開口呢。」
「我想找個好看的豬妖作伴,星君居然帶我找到了天蓬元帥的下凡身,讓我差點被元帥一耙打死!」
「還有我呢……」
北斗星君府中,北斗星君只覺有點小難受。
即便是隔十幾年幾十年許下一個承諾,年復一年的堆積下來也很可怕,被大伙兒索要時就很尷尬了。
「咱們一會兒赴宴,先赴宴找點好吃的,那什么玄策上人,你趕緊脫了那套臭袍子,走走走,穿我的衣赴宴去!」
難於在眾仙官中容身,北斗星君開始找下家打發時間了。
他一臉認真給搞清潔的李鴻儒比劃丈量身體,又從儲物袋中取了一套袖袍。
待得給李鴻儒披上白衣大褂,他還左右看了數分鍾,將時間拖延到了赴宴時間。
「走走走,咱們一起走!」
北斗星君吆喝完一句,這才靠近李鴻儒耳邊低聲。
「一會兒參加完宴會,你需得將衣服還給我!」
「好的!」
李鴻儒輕快應下。
他看著自己手下的大將,又掃過一臉垂頭喪氣的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等星官。
老大沒掌控權利,老二玩致富,老三老四也跟著造富,剩下的七位星官則是各有興趣愛好。
這是一個松散到沒話說的軍事團體。
若是有什么大人物從北天門穿梭而上攻伐仙庭,李鴻儒覺得自己這幫麾下沒法發揮什么阻攔作用。
放在大唐朝廷,真武帝君這種人並不會放到軍事重要地位上,而北斗星君等人也會被火速撤職又或調換。
但在仙庭中,一切都有了可能。
這是一個大修煉者的世界,更多都是依靠個人實力說話。
實力越強,地位就大概率越高。
再疊加上仙神長久的壽命,想在這種穩固了秩序的團體中謀求一個高階職位無異於難於上青天。
若非撞見真武帝君的傳承,任李鴻儒有本領也要從低級仙官做起。
伴隨著不斷的接觸和了解,李鴻儒也知曉了自己坐上了什么燙屁股的職位。
若是放開競爭,他至少會面對仙庭上百位大修煉者。
這甚至會包括眼前這位養魚的北斗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