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經歷大體就是這樣了!」
聽到李鴻儒和裴守約探討,裴旻很開心的插嘴了進來。
他的經歷讓李鴻儒一時無語,又有裴守約的不可置信。
相較於自己的處理,裴旻太輕松了,這簡直與做夢沒區別。
「我們對弈了很久的道術,又斗法了數場,他最終被我取了長槍所擊殺!」
裴守約一臉的愕然。
相較於他費盡心思展示各種能耐,裴旻簡直是在割草。
這是割了一茬又一茬,在裴旻體內下凡的仙庭大修煉者缺乏任何反抗的實力。
甚至於裴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對方煉化,遠較之他現在要徹底。
這也是李鴻儒在書房門開啟後向他提問,而沒有搭理裴旻的主因。
「同樣面對仙庭下凡的大修煉者,為何我們的差別有如此大?」裴守約不解道。
「一來是裴旻只信手中劍,一直具備越修為階層打斗的信念,劍術秉承快、短、險等特征,不懼『同階層』實力者,另一方面就是你們體內的『人』不同!」
裴守約和裴旻不僅僅是個人實力的差異性,在兩人體內也各有不同。
李道宗體內的是天猷副元帥,而李靖體內則是仙庭執刑官李靖。
這兩者顯然會有實力方面的差異,也會導致彼此面對不同。
「你們需要做的不僅僅是擊殺對方磨滅對方,更需要依靠《元神之斬》,將對方層層煉化,直接剝奪掉對方所有的能力!」
李鴻儒抬起頭。
往昔的李靖就是這么操作,才擁有了迥然異於正統修煉者的術法、武技等。
這也讓李靖具備了一個時代的極限強大,便是唐皇都對李靖有忌憚。
眼下則是輪到了裴守約和裴旻。
相較於諸多人面對仙庭下凡者的惶惶不安,又或憤怒反擊,李鴻儒此時唯恐兩人體內的仙庭大修煉者太弱。
若是太弱了,這些人的作用就不算太強。
「我們真能將對方煉化剝奪嗎?」裴守約不確定道:「我們此時才六品的實力。」
「這是你們的主場!」
李鴻儒吐聲安慰。
這是裴守約和裴旻的身體,也是他們的主場。
仙庭下凡者難於管控下界,只能勉強感知生死,難於予以助力助推。
而反向的侵襲與剝奪屬於咒術類的手段,侵襲時有悄無聲息,待到發覺時則已經晚了。
這種侵襲和剝奪類似於記憶的忘卻。
人對記憶的流逝少有察覺,只覺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也是裴守約和裴旻不斷挖掘的時間。
若沒有戰斗,他們甚至有可能將對方諸多能耐剝奪得干干凈凈。
「也就是說,我們進一步發展的話,不能去剝奪對方常用的能耐,免得對方察覺?」裴守約問道。
「不錯」李鴻儒點點頭:「當年衛國公也是給仙庭執刑官李靖不斷剝離,留了一道跑路的雷霆遁術,這讓對方迷糊了很久,也沒有任何察覺!」
在高天之上,仙庭執刑官李靖當下只具備雷霆遁術和丟玲瓏寶塔鎮壓的能耐,空有境界而難具備其他術法與武技,一切都需要重新學習。
這種打擊極為隱秘,並不亞於仙庭人下凡侵襲。
等到仙庭李靖發覺時,一切幾乎晚了。
若非衛國公年老,當時又處於與吐渾交戰中,可分心修煉的時間不多,李鴻儒覺得這位仙庭執刑官某天一個遁術飛出去,直接在高空中摔死也不奇怪。
而在眼下,裴旻和裴守約的修為雖然有不足,但他們有了這一代最好的條件。
此時沒有戰爭的侵襲,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的事情。
此時有衛國公提供的典籍,有前人走過的路,不再需要胡亂摸索。
此時有他引領前行,講述著衛國公往昔的相關,提供給兩人參考。
他更是能提供東土最為頂級的修煉環境。
在如此多的好條件下,他們不僅僅只是驅逐對方,而且還要按圖索驥,將對方的一切剝奪。
這一切宛如仙庭中人投胎下界的取代一樣。
這也是來源於人間報復和反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李靖不是第一個,裴守約和裴旻也不是最後兩人。
在兩人身後,還有太多太多的人。
仙庭只有近萬人的頂級大修煉者,但凡可以不斷續接,這些人也就慢慢消失了下去。
甚至於並不止《煉經》這一道因素。
在仙庭中,有長生葯隱患,有西王母宮的退出……這一切的因素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