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周圍的老師，看向易小川還是不少很羨慕，畢竟易小川的年齡放在那里。至於實力，上次考核的時候，已經展露了出來。要是得到譚玄的賞識，前途就不用多說了。

「譚老前輩！他就是易小川，易老師了！」

高凡指了指走上來的易小川，而譚玄這時候向著易小川看去，不由地點了點頭。對方的確是年輕，不過當他細細打量易小川，尤其是看到易小川的眼神時，整個人的心一顫，這個熟悉的眼神，讓他不由地回憶起來，因為那個人是他譚玄一輩子的驕傲，就像是作品一樣。

「你……你是……」

譚玄抬起手，指著易小川，有著一份激動，呼吸急促起來。

「譚老！你怎么了？你的身體不能激動的？譚老！」

在旁邊陪同的醫生臉色大變，立馬蹲下身體，向著唐老提醒道，然後伸出手不斷地捋著譚玄的胸口，想要其平靜下來。

而看著譚玄的臉色，易小川心中也是一陣心痛，因為他知道譚玄或許看出了一點什么。只是現在不是相認的時候。

「譚爺爺！易老師怎么了？」

倒是紫欲一臉的疑惑之色，她可是將一切看在眼中，譚爺爺似乎是看到易小川才那么激動的。

「沒什么？真的好像！真的好像！」

譚玄漸漸地平靜了下來，這個眼神和當初的夜太像了，只是這容貌顯然不是同一個人。而且這也只是像而已，畢竟也有七八年時間過去了，現在他也只是憑借著一時印象而已。不過他看著易小川，心里覺得很舒服，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還是讓譚玄有著一種親切的感覺。

「小伙子！你過來！」

譚玄對著易小川揮了揮手，而易小川走到了譚玄面前，蹲下了身體。

「譚老前輩有什么事情嗎？」

易小川平靜地開口道。

「你和我曾經的一個弟子很像？雖然只是眼睛有點像，但是我在你身上似乎能夠看到他的影子，好好學畫知道嗎？我不希望華夏的畫壇界青黃不接，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年輕的血脈！」

顫抖著伸出手，摸向易小川的臉蛋，這個場景讓周圍的人，一臉的驚異。沒想到才第一次見面，譚玄竟然對易小川說這樣的話，顯然是相當看重對方，這是一種無形的認可。

「不知道那個孩子去哪里了？怎么多年都不知道來看看，現在我半只腳都邁進棺材里面了，他都沒有回來！」

夜是他譚玄的弟子，這個秘密一直藏在他心中，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對於夜，雖然當年的相處沒有多久，但是其已經把其看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都要死了，他都沒有出現，這是心中的遺憾。

譚玄的眼睛濕潤，眼角有著淚水滑落而下。而這時候易小川將譚玄將要收回的手抓住，此刻的心也是一陣絞痛，大師傅一直在等待自己，可是現在他不能開口。這個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一旦公布，將會有很多麻煩。

「譚老前輩！他一定會回來看你，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不過我知道他會回來看你！」

易小川抓著譚玄的手，這只手顯得很冰寒，只是易小川這時候的心更冷。大師傅年事已高，生機在一點點的消散，恐怕真的沒有幾年能活了。

「希望他能夠回來吧！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聽到易小川的話，譚玄欣慰一笑，不過就在這笑容升起的剎那間，整個身子劇烈的一顫，譚玄的表情變得相當地痛苦，左手捂住了胸口。

「譚老！」

「譚爺爺！」

「譚老前輩！」

……

這等突如其來的情況，易小川都沒有預料到。旁邊的那個張醫生立馬拿起脖子上的聽診器，這時候的譚玄手垂了下來，整個人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