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剛剛的交手難道吃虧了？」莫欣不可置信地看著方長岩，想要看出方長岩臉上的蒼白是不是真實的。

忽然間，方長岩身子一頓，右手一抖，手里的長劍差點掉落了下來，他猛地一個用力，手上青筋暴起，牢牢地拿住了這一把長劍，但是也是因為這一用力，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

「大長老，他……受傷了？」莫欣臉色發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不可能？師父他老人家怎么可能會敗？」韋子江蹬蹬蹬地連退了三步，連連搖頭，他抬頭仰視著天上的易小川，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驕傲和自信在這一剎那完全被擊得粉碎。

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因為過分震驚而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江采薇頭腦完全懵掉了，不知道自己腦子里此時在想著什么，常嘉琦也沒好到哪里去，自從看到方長岩受傷吐血之後，就如同失魂落魄了一般，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那么強大？」蕭令月臉色蒼白，目光久久地盯在了天上的易小川身上，沒有收回，她無法收回，即便到了現在，她絕對無法相信，那個她根本看不上眼的人，竟然有這么強大的實力。

她也同樣無法相信，在同齡人當中，竟然有這么強大的存在，竟然能夠和方長岩正面一戰，而且還一招之內，把對方打成了重傷。

一直以來，她都是覺得這樣的榮譽和光輝只屬於她和韋子江。

但是此時此刻，蕭令月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和自信都被眼前這個姓易的年輕人給完全擊碎了。

「看到了吧，這就是他的一部分實力，你覺得若是剛才老師出手的話，此刻又會比方長岩好到哪里去呢？」遠處的山頭上，雲岳陽感嘆地說了一句。

祁可心同樣是目瞪口呆，久久無語，她今日是徹底被震驚了，沉默了許久，她忍不住問道：「老師，這人真的這么年輕？」

「你認為呢？」雲岳陽微微一笑，「面容可以改變，但是年齡卻是做不了假。」

「這人到底是怎么修煉的，看起來比韋子江還小吧，居然有這種實力，這……這……」祁可心說不出話來了，她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古往今來，像他這般，這種年紀便是站在了古武界的頂點，能夠跟前輩爭鋒的人才真正算得上天才啊，至於韋子江之流，日後成就也不會高到哪里去。」雲岳陽言語里有著無限的唏噓。

有些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在他年輕的時候，天賦比起韋子江還要勝出不少，名聲也是猶有過之，那時候他雄心壯志，英氣勃發，目空一切，自認為未來屬於他，絲毫沒有把那些苦苦掙扎在門檻下的前輩強者放在眼里，然而，許多年之後，才是發現，曾經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修煉一途，如同逆水行舟，又豈是那么容易的，哪怕他當年天資縱橫，被稱作是當時的古武界年輕一輩第一人，但是到了最後，也是被攔在了半步聖境這道門檻上，久久不得寸進。

「天才不值錢啊，因為那不是真正的天才。」雲岳陽看著遠處的易小川，感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