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話怎么說一半。」

凌塵不由眉頭緊鎖了起來。

雖說夏雲馨沒有把話說清楚，但是他也卻能猜到一些東西。

夏雲馨為何三番五次救他？

肯定不會是因為愛情。

而多半是來自…她的師傅——柳惜靈的授意。

「怎么可能，她…不是想要我的命么？」

凌塵有些難以理解，當初在鬼霧山的時候，柳惜靈可是親手將天影毒打入自己的體內，而且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分明是想要殺了他。

只可惜有著血玉的幫助，他才能夠逃過一劫。要不然，他早就已經死了。

「等等。」

凌塵突然眼睛一亮，正是因為血玉，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是留給他血玉的人，不也正是柳惜靈么。

而且就算是天影毒，最後也並沒能殺死他！反而幫了他大忙，對他的修煉產生了幫助。

「我明白了！」

凌塵有種徹底想透了的感覺，事情的來龍去脈，仿佛都說得通了。

柳惜靈還是他的那個溫柔的母親，對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他。

反之，她還命夏雲馨暗中保護自己。

「母親是無辜的，兩年前的事情，絕對不是她干的。」

凌塵原本就不信，柳惜靈會做出那等無情無義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怎能不了解，但是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事情，卻讓他幾乎相信了柳惜靈就是凶手的事情。

現在，凌塵徹底推翻了以前的結論。

「不是母親干的，那又會是誰？」

凌塵不由沉吟了起來，當初大長老上官宏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了，他親眼見到，就是柳惜靈親手殺了凌天羽，這又如何解釋。難道上官宏騙了他？

可這位大長老看上去並非是那種心懷詭詐的人，對方為什么要騙他呢？

「算了，光是瞎想也想不通，這次一定要見到母親，再向她問個清楚。」

凌塵雖然有點想不通，但是已經可以確定的是，柳惜靈回聖巫教，肯定是事出有因，對方雖然人在魔教，但是那顆心，卻還是以前那顆溫柔善良的心，沒有和魔道中人同流合污。

這次人皇寶藏出世，整個武林大部分天極境強者都出動了，柳惜靈自然不例外，不過這一次，不能像上次那么魯莽了，否則的話，不僅會給對方帶來麻煩，自己還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要見到柳惜靈，只怕只能在這人皇地宮的最深處了，所有的天極境強者，目標應該都是那里。

那里才是人皇寶藏的位置。

與人皇寶藏相比，「雲出四大將」的遺藏，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整理了一下衣衫，凌塵身形一動，便是掠出了石殿。

……

出了石殿，凌塵一路疾掠，來回穿過了十數條通道後，終於走出了地宮。

出現在視線中的，竟然是一片寬廣的洞中天地！

恢弘的廣場上空，竟是一片星空，能夠看到外面的天地。

「真是神話手段。」

凌塵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頭頂的夜空，這夜空並非是假的，而真的是外界的天空，只不過是通過神奇的手段，將這地下空間和外界溝通了起來，營造出一種似假非假，似真非真的場景。

這種手段，放在眼前是難以想象的，但是套在人皇身上，凌塵卻是並不怎么稀奇了。

能夠破碎虛空的人，做到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