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柳生不壽的這般厲喝，凌塵卻仿佛根本沒聽見一般，他的目光，卻是透過了重重人群，落在了那後方的紅葉身上。

「你過來。」

凌塵眼中泛起了一抹冷光，淡淡地道。

被凌塵這般使喚，紅葉的心中也是有了一抹不舒服的感覺，不過她的腦海中被凌塵種了一道劍形印記，就算她不想聽凌塵的，那也必須要聽。

誰讓凌塵現在是她的主人呢？

「保護好她。」

凌塵瞥了一眼紅葉，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小蝶，「若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是。」

不情願地臻了臻首，紅葉蹲下了身，將小蝶給攙扶了起來。

見得紅葉對凌塵卑躬屈膝的樣子，柳生不壽眼中的陰沉之意也是愈發濃郁，「打狗還得看主人，紅葉就算再不堪，她也是我柳生家族的大小姐，豈容你肆意羞辱。」

雖說他和柳生紅葉是競爭關系，彼此之間不對付，但是對方好歹是柳生家族的嫡系成員，如今變成了凌塵的女仆，這不僅僅是對柳生紅葉個人的打擊，更是有損整個柳生家族的顏面。

如果他能夠將紅葉從凌塵的手中解救出來，那他無疑就成了整個柳生家族的大功臣。而紅葉受了這般羞辱，還想要繼承家主位置，基本上是沒有可能了。

豈料凌塵卻是神色冷淡，嘴角卻是掀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她還有做我仆人的資格，而你，連做我仆人的資格都沒有。」

嘩！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眼皮一抖，這話說得，也太貶低柳生不壽了吧。

柳生不壽好歹也是柳生家族青年一代最傑出的一人，在整個瀛洲青年一代中，能夠列入前三甲的人物，然而現在凌塵卻說，對方連做他仆人的資格都沒有，這就太過了吧。

就連紅葉本人，都是忍不住多看了凌塵一眼，這家伙也太狂了吧，還沒和柳生不壽交手，就說出這樣的話來，然而在凌塵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中居然還有點暗爽，這讓紅葉不由得心中暗罵自己賤，凌塵這話哪里有稱贊她的意思，她可是堂堂柳生家的大小姐，決不能接受凌塵強按在她身上的女仆身份。

「我連做你仆人的資格都沒有？」

柳生不壽愣了愣，旋即方才揚天狂笑了起來，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

很快，他的眼神便陰沉了起來，「既然你把我貶得如此一文不值，那便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是什么實力，敢說出這樣的狂話。」

「殺了他，柳生家族的下任家主，是不是就是你了。」

凌塵卻壓根沒理柳生不壽，他反而是看向了旁邊的紅葉，淡淡問道。

「應該是吧，此人是我當家主最大的絆腳石。」

紅葉點了點頭，旋即她也是一驚，「你該不是想殺了他吧？」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