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凌塵很快就平靜下來，他的目光，仔細地盯著眼前縉雲神王的身體，從其身體之上，看出了些許的虛幻波動。

這不是縉雲神王的本尊，而是縉雲神王留下的一道意念分身。

「縉雲前輩。」

面對著這么一尊人族的大能，凌塵豈能有絲毫的怠慢，連忙向著對方躬身行禮，神態恭敬。

這份恭敬，倒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像縉雲神王這種強大的人族先輩，而且還是劍道的集大成者，凌塵身為劍客，自然十分欽佩。

然而這縉雲神王卻並未理會他，而是直接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便伸出了手掌，按在了凌塵的額頭之上。

「體質非常一般，劍魄還只是一道雛形，沒有完全凝聚成功，修為也太低，才虛神境五重天的修為……」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縉雲神王就已經將凌塵的底細給摸了個清清楚楚，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其頭，顯得對凌塵很不滿意一般。

這是干啥呢？

凌塵有些不明覺厲，他劍魄沒有完成凝聚，修為低……這些說到底和縉雲神王有什么關系？

而且，凌塵一向覺得自己已經相當天才了，但是到了這縉雲神王的嘴里，怎么聽起來就這么差勁了呢？

自己有這么一無是處嗎？

「不過，你小子好歹是個人類，總比外面那些妖族靠譜。」

縉雲神王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這話一出，卻讓凌塵心中微微一動，以他過往的敏銳直覺，聽這意思，似乎是要對他委以重任的節奏啊……

「縉雲前輩放心，在下雖然資質平平，但卻是土生土長的人族子弟，擁有一顆純潔無瑕的赤子之心，從小就有了為人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崇高覺悟……」

凌塵立刻對著縉雲神王笑吟吟地道。

不過，此時凌塵的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想法，若是能夠繼承這位縉雲神王的衣缽，那至少能夠少奮斗好幾十年啊……

「你小子的心性倒是不錯，」

縉雲神王同樣是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拍了拍凌塵的肩膀，「只不過，本座怕你承擔不起這般重負，方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虛日妖皇已遭連累，本座也險些隕落在此，那是來自魔界的強大力量，就算是神王強者都無法承受，更別說你一個小小的虛神境後輩了。」

聽得這話，凌塵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十分凝重了起來，「機緣總是和凶險並存的，若想得到機緣，卻想不承擔凶險，天底下決沒有這么好的事情。」

「前輩的話，有一點說的不對，我現在雖然只有虛神境的修為，但不代表我一直會停留在這個境界，他日，我也能踏足神王之境，也尚未可知。」

凌塵的眼中，閃爍著一抹精光。

「有點志氣。」

縉雲神王點了點頭，「只可惜，光有志氣還不行，得有與之相稱的能耐，今日你若真有能耐，便可破除外面的危局，那本座便將重任托付於你。」

「若是不能，今天你連活著走出這妖皇墳冢，恐怕都要成為奢望，還談何虛無縹緲的神王之境？」

凌塵聞言，眼中立馬迸射出了一抹精光，旋即拱手，

「拼盡全力，願為一試！」

極為鏗鏘有力的聲音，頓時在這片空間中傳盪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