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杭說不出口。
白雍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還有什么事?你說!!」
「爹,您先坐下。」
白雍蹙眉,扭頭看向邵青遠,「你來說,干脆點。」
邵青遠……也確實比白杭干脆,反正早說晚說都要說的,他稍微一猶豫,便開口了,「我娘發病,是大伯娘所為。」
白雍,「……」哈?
他感覺自己耳朵可能出了毛病,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剛才還說什么?你娘發病,是誰干的?」
白杭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白雍聽完整個人都懵了,老大家的竟然二十年如一日,對付一個失去兒子精神受刺激的病人?
她怎么,怎么就做得出來?
白雍跌坐回到凳子上,久久沒有出聲。
白杭和邵青遠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說話打擾他。
半晌後,白雍豁然站起身來,臉色難看的要命。
「走,去找荀氏,我要親口問問,若真的是她做的,我一定會讓老大休了她。」
他說完,便沉著臉大步的走了出去。
白杭緊隨其後,邵青遠卻在原地站了站,他剛才還有一句話沒說——若這些事情真的是荀氏做的,那作為她的丈夫,大伯會不會也知情?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邵青遠是希望大伯不知情的。
他跟著走出了半夏院,院子里原本跪著的白之箴白之言兄弟兩,這會兒已經被帶回他們自己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