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杭的意思是,改日便將她送離白府,打一頓發賣給人牙子。
所以顧雲冬兩人將她帶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里,讓兩個婆子先看著她。
辦完這事後,兩人才回到了屋子里休息。
這幾日一直在趕路,饒是顧雲冬也覺得十分的疲累,原本以為沾枕就睡,沒想到最後卻是翻來覆去的,人顯得格外的清醒。
邵青遠將她抱到了懷里,另外一只手上拿著扇子給她扇風,問道,「怎么了?睡不著?是太熱,還是在想今天的事情。」
熱倒是不熱,這島上的氣候比其他地方要涼快一些,而且屋子里有准備冰塊,還是挺舒服的。
她就是……
「我在想今天的事情,覺得,覺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顧雲冬轉過身,面對著他抬起頭來,將他扇風的手抓下來,一邊按揉一邊說道,「就荀氏的反應,很奇怪。她一開始明明一直都很鎮定,說話有條有理的,甚至還能轉移視線嫁接仇恨。可到後來,翁氏站出來證明她和麗秀交換鐲子後,她就不辯駁了,承認的很痛快,甚至巴不得大伯趕緊休了她。」
邵青遠若有所思,「確實很奇怪,一個有能力蟄伏十八年,讓府上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好人,並且隱忍到現在的人,這樣認罪未免太容易了些。」
「你說,會是什么原因讓她放棄掙扎?」顧雲冬想不通,她覺得若是自己是荀氏的話,肯定還會想辦法脫罪的。
「你是懷疑,荀氏在替人頂罪,害我娘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是她?」邵青遠擰著眉頭,「如果不是她,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