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便同段謙跟著高子去了方才的地方。
那里果然埋著一件囚服,衣服上還有血跡,也有被樹枝勾破的地方。高子將衣服給翻了出來,幾人這才發現衣服下面還有果子和蛋,衣服上面有動物的齒痕。
「這應該是哪只動物在地里面儲存食物,還把衣服給拖過來蓋在上面,再用土給埋上的。」段謙說,「不過這坑刨得不是很大,可能雨水一沖就露出來了。」
顧雲冬也點頭,「只是這附近都是山,就算衣服是動物拖過來的,肯定也不會從很遠的地方拖。」
「對,而且我看這衣服被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看損壞程度,最多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段謙家里有做布料生意的,對這方面的了解,自然能判斷的出來。
顧雲冬聞言,神色凝重了起來,「所以……有流放的犯人逃到了這邊來,而且,就這幾天的事情。」
她話音落下,身邊的幾個人都靜默了下來。
片刻後,緩緩回過頭,視線一致落在了不遠處的樹屋方向。
高子咽了咽口水,小聲的說,「我們剛來的時候,樹屋里的小提鍋還是暖和的,是不是那犯人用過的?聽到我們過來的動靜,所以趕緊逃走躲起來了?」
「多半是了。」
顧雲冬站了起來,「走,我們先回去。大晚上讓大伙兒警醒點,注意周圍的動靜。好在這次我們人多,看樹屋的情況,犯人應該就一個。但也不能放松戒備,給他可乘之機。」
能逃出來的犯人,一般來說手段肯定不簡單,就算只有一個人也不能輕視。
顧雲冬幾人重新回到火堆旁,將此事一一的傳遞了下去。
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謹慎起來,守夜的人留下了四個。其他人雖然去休息了,但都不敢睡得太沉,這一晚上誰都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