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想了一下，點頭，「確實是我們插的手，聯系了當地的知府和參將，將那縣令給抓了，也把他家給抄了。」

「嗚嗚……」程小松突然蹲下身，嗚嗚的哭了起來。

在場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也不說話，等著他發泄情緒。

「我們家沒有罪了，我爹娘妹妹能踏出村子了，嗚嗚……我也不是犯人了。那些畜生，都遭報應了，都遭報應了。」程小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幾乎要厥過去。

鄭泉水給了他一塊帕子，他也沒接，用自己的衣袖狠狠的擦了兩把。

然後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邵青遠和顧雲冬就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

「謝謝大人，謝謝夫人，謝謝，謝謝你們。」

他磕的真心實意，腦門上很快就紅了一片，搭配著他那紅紅的眼睛，就這么看過去還有幾分慘烈。

邵文趕緊將人扶了起來，程小松身子不好，起來後還踉蹌了一下，但嘴角卻忍不住扯開笑了起來。

下一刻，卻聽到邵青遠問他，「你知道程家的事情了，那你可以告訴我們，你是不是程小松了吧？」

程小松愣了愣，他剛才都磕頭感謝了，難道還不能表示？但他還是重重點頭，「我是，我是程小松。王松只是我隨便取的名字，我怕自己暴露了，連累到家人。」

「如何證明？」

程小松眨了眨眼，「啊？」

如何證明？他身上也沒戶籍沒路引的，證明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