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片刻後,他默默的轉過身,伸手捂住了耳朵。
而此時講堂門口的空地上,倒在地上的范倚林吃痛的抬起頭,對身後的那些學子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她都敢打人了,我們不反抗,難不成還同她講道理不成?」
眾人陡然清醒,當即臉色發青的沖了過來,「你身為縣學夫子,竟然敢用這等暴力手段打學子,有辱斯文。」
「現在倒是承認我是縣學夫子了?」顧雲冬抬手就將沖到跟前的一個人給扭著手掀翻在地。
這些人其實也學過一點拳腳功夫,但心思都在讀書上,所謂的功夫真的比綉花枕頭還不如,在顧雲冬面前完全不夠看。
顧雲冬都沒盡全力,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撂倒在地,還爬都爬不起來,捂著手腳在那邊唉唉叫痛。
趙景皺了皺眉,雖然他和范倚林這幫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到底是同一個縣學的同窗,眼看著他們被打,哪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只不過對方是女子,他們沖上去打是不是不太好?
但眼看著范倚林他們都痛苦的叫出聲來了,趙景最終還是咬咬牙,就要上去。
蔡越忙不迭的將他的手臂扯住,「別去。」
趙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平日里不是和范倚林關系極好的嗎?怎么這會兒看著他們被打,連句話都不說,還攔著我們。」
蔡越抹了一把臉,「你不知道表……不知道顧夫子的脾氣,還是不要輕易上去送人頭比較好。」
趙景蹙眉,「說的好像你知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