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榮笑，「你們記得三個月前發賣了一批下人，那你們應該也還記得當時打死的兩個婢女吧，她們之中的一個……」他深吸了一口氣，眸光變得陰狠，「就是我妹妹！！」

辛致銘兩人齊齊一愣，看著薛榮的神色帶著一絲戒備。

薛榮已經走到他們跟前了，惡意滿滿的開口，「知道辛府為什么會敗得這么快嗎？因為我妹妹臨死之前，在大少爺的房間里看到了兩封信。你們在搜查她的時候，她就躲在床底下，你們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辛致銘和奶嬤嬤兩人臉色當下唰的白了。

竟然如此，竟然是這樣，居然是那個小丫頭擺了他們一道，才暴露了他們平日里放重要書信的地方。

居然是一個死了的小丫頭。

薛榮看到他們的表情，心中痛快。

「你們好好的去地府給我妹妹賠罪吧，給那些被你們害死了的人賠罪懺悔，也不枉你們在這人世間走一遭了。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顧雲冬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辛致銘卻仿佛終於回過神來似的，目呲欲裂的往薛榮這邊沖了過來。

顧雲冬抬起一腳就把人給踹了回去，辛致銘身子不好，一摔倒在地上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薛榮看他連血都咳出來了，終於抹了一把臉，扭過頭來，對顧雲冬說道，「小姐，我們走吧。」

「嗯。」

兩人都不再去看失魂落魄的奶嬤嬤和到現在還起不來身的辛致銘，走出門外的時候，感覺整個天色都是燦爛的。

就仿佛，先前的那場暴風雨是一場幻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