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不知道了?你看蔣永康,雖然穿得也像模像樣的,人也精神,說話也有禮數。可你一眼就能看出,他沒讀過書。」
董秀蘭就奇怪了,「你看起來好像不太看得上那蔣永康,早前不還是他幫了你送你回來的嗎?」
曾虎站起來往外走,「啥看得上看不上的,他是鎮上的人,我就一農家漢子,要說看不上,也是他看不上我。我就是,跟他一起說話,總覺得不自在,別扭。」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述,「他喜歡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說兩句話就開始之乎者也的,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沒辦法聊天。」
「那你可完了,人家雲冬的爹讀過書,那肚子里的墨水多的是,詞肯定更多。回頭人家要來咱們這做客,你還招待不了。」
曾虎搖頭,「這不一樣。」
他又不是沒跟讀書人說過話,像之前那位秦夫子就來過幾次永福村,他就在門口碰到過兩次,也說過不止幾句話。
可就沒有別扭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也不會滿嘴之乎者也的,就很平常的聊天,他說的都是你懂的東西。有時候說著說著,你都會忘記他其實是個滿腹經綸的先生。
在曾虎看來,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
蔣永康那樣的,有些不倫不類。
但不管怎么樣,他還沒見過顧大江,也不知道他性情如何。
只是顧家一家子團聚,他還是很高興的。
不止是他們一家子,顧雲冬這一路走過去,村子里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們,自然也知道了顧雲冬的爹回來了。
一時之間,大伙兒都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還有不少人會攔住他們多問兩句,因此等到顧雲冬幾人走到村長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刻鍾了。
第一個見到他們過來的是陳進才,看到顧雲冬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