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沒在讀書,反倒是在……下棋。
兩兩一個棋盤,或執白子或拿黑子,都微微低垂著腦袋在認真的擰眉思索。
顧雲冬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弟弟,小家伙這會兒正拿著一顆白子冥思苦想的樣子,而他的對面,坐著……柳逸??
不是,柳逸不是個下棋的高手嗎?
雲書你才剛接觸這一塊,哪里來的勇氣跟他去對決了。
顧雲冬站在窗戶外邊,眼睜睜的看著小家伙拿著棋子仿佛入定了一樣半天都不動的樣子。
偏偏坐在他對面的柳逸定力也極好,對方不動他也不催,就這么等著。
反倒是顧雲冬,等了半晌也沒見他落子,終於調轉視線去看其他人了。
扁元智也在下棋,他的面前是那位學堂里年紀最大的自己把自己定位為兄長的易俊坤。
易俊坤很有耐性,對於才剛入學沒多久基礎較差的扁元智,幾乎是手把手的在教他。
他還很享受這種教導的過程,上回雲書過生辰的時候,他也是非常溫和的教曾嘉幾個人讀書認字,惹得曾嘉兄弟甚至是牛蛋差點都要叫他為夫子了。
如今面對的是扁元智,他更是用了所有的耐心,從零開始,一步一步告訴他應該怎么做。
他那聲音不疾不徐的,仿佛風吹過一樣,讓對面原本有些緊張的扁元智慢慢的放松下來,跟著他的節奏,從不敢輕易落子到落子後還能自己分析兩句的狀況轉變。
看著已經漸漸的走出老顧家給的陰影的扁元智,顧雲冬心里很是欣慰。
她一直都很擔心扁元智經歷了那些事情後,無法敞開心扉接納別人,覺得自己是個寄人籬下的外人,從而活得小心翼翼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