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自己也是個愛畫畫的人,對於志同道合的夏夫子,她的耐心很足。
顧大江見兩人已經開始討論上了,便拿起一本書,安靜的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直至邵青遠進來,他才出去找妻女說話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雲冬才抬起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手邊突然多了一杯茶,她抬起頭來,對上邵青遠不滿的表情,頓時笑了起來。
邵青遠是不滿夏夫子,所以連茶都沒給他端。
但夏夫子一點都不在意,他甚至都沒發現房間里的顧大江早就換成了邵青遠,只是拿著自己的那幅畫頻頻點頭。
「好極,妙極,得顧姑娘一番指導,宛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受益匪淺啊。」夏夫子哈哈大笑,將手里的畫作放下,又去拿另外一幅。
這一次不用顧雲冬說,他自己也能找到問題了。
當即喜得眉開眼笑,興奮的手舞足蹈,好半晌才平靜下來,問顧雲冬,「雲冬啊,你畫技這么好,你老師那肯定更是當代大家,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能否引薦引薦?」
顧雲冬,「我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他了。」她的老師在另一個世界呢。
可夏夫子卻誤會了,以為人不在這世上了,當即嘆了一口氣,「天妒英才啊,你節哀順變。」
顧雲冬,「……」
夏夫子不在繼續這個話題,他重新翻自己的畫作。
看了半晌後,他翻出一張空白的紙,拿著炭筆開始刷刷刷的畫了起來。
這一次下筆有如神助,格外的順暢有感覺,夏夫子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