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頓住，扭頭看向他。

少年拽了拽手指，「我，我說實話就是了。」

「願聞其詳。」

少年咬了咬牙，這才低聲說道，「我，我雖然是秀才，然而不善言辭。之前也確實想過去當先生夫子，只是一遇到學生就，就開不了口，最終只能放棄。後來去過縣城的鋪子里，有想過給人家當個賬房先生，可那些鋪子給的工錢都太少了。所以聽說顧家作坊福利好，還能包住宿，就想著過來試試。雖然，雖然我不太會說話，但秀才之名卻是真的，這點東家可以放心。」

顧雲冬一邊聽一邊垂眸，等到那少年說完了，她微微的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什么，什么意思？」

「我們作坊並不打算雇佣你。」

少年一聽急了，「為何？我是秀才。」

顧雲冬覺得好笑，秀才怎么了，秀才難道就是通行證。那他怎么在其他地上找不到活，偏偏要到她這么個小作坊來？

「因為你不是我想要的那類賬房先生？」

「那姑娘需要的是什么樣的？」

顧雲冬倏地眯起眼，瞥了那少年一眼，轉身走了。

少年不甘心，「姑娘能否將話說清楚？」

童安這回沒了顧慮，直接叫了一聲童水桃，讓她扛起又想坐到地上去哭嚎的婦人出去，自己也把那少年給扯出了顧家。

顧家門口還有人在看熱鬧，見人被趕出來了，忙對著指指點點了起來。

那婦人臉皮厚，可少年卻受不住，雖然不甘心，卻還是在片刻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