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呢?
仿佛,少了之前的那種很陌生的距離感。
顧雲冬看了聶聰一眼,後者輕咳了一聲,臉還有點發紅。
顧雲冬挑眉,看來是有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過了?
嚴雅聲音微啞,比起昨日來,她已經精神不少了。
看向顧雲冬,她說道,「顧妹子,我,我已經知道了,夫君他都和我說過嚴府的事情。是我太笨了,看不清這里面的名堂,現在我都清楚了,我覺得,你們的計劃很好,我同意的。」
顧雲冬一愣,又確認了一遍,「你知道這計劃之後你可能面臨什么嗎?」
「我知道,可能……沒有娘家了。」嚴雅微微低垂著頭,苦笑一聲,「其實,我現在也是沒有娘家的。」
女子嫁了人,娘家就是她的後盾,是為了她在婆家受委屈之後給她撐腰出氣,讓她在被欺負之後有後退之路的。
可是,在嚴雅這里,娘家才是真正將她拉進萬劫不復之地的人。
「那你姨娘……」顧雲冬知道她還有放不下的人。
嚴雅抬起頭,笑了笑,「姨娘原本就對嚴家沒什么留戀的,若不是舍不得我,她其實早幾年就想去道觀帶發修行的。後來我出嫁後,她就打算去的,是我想得太簡單,以為我爹多少會顧慮我如今的身份,姨娘的日子會過的好一點。」
沒想到,他爹為了一株白木子,竟然絲毫不在意的犧牲她。
可想而知,姨娘在府里的日子也一樣不好過。
顧雲冬聞言,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嚴雅真的想開了,她也就放心了。
她看向聶聰,「那,明日就開始?」
「不必,就今日開始,越早越好。」聶聰眯著眼,嘴角勾起一抹冷森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