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碰,又趕緊收了回來。
下一刻,他抓住邵青遠的衣服重新披了回去,聲音微啞的開口,「天冷,別著涼了,快穿上。」
邵青遠系好衣服,回過身時,便對上白杭那微紅的眼眶。
他想了想,將桌子上的茶杯又遞了過去,「喝口水吧。」
「……好。」他有些歡喜的接了過來,一口便喝完了。
邵青遠便又給他倒了一杯,他又喝完了。
再一杯,又是一飲而盡。
直至三杯茶水下肚,白杭才微微平靜了些許。
他擺擺手,將邵青遠按在了凳子上,「坐,快坐下。」
白杭也在他對面坐下,閉了閉眼平復了片刻,許久,有些沙啞的聲音才響起。
「二十年多年前,我和音音成親,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那孩子長得特別好看,還很乖巧,喜歡笑,笑起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歡快的聲音。他的背上有五顆痣,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連起來就是一條線。我們夫妻兩都很愛他,期待著他長大,想象著他從牙牙學語到蹣跚走路,再到讀書識字,娶妻生子。可是,這樣的日子,不到一年就被打破了。我們的孩子,被人偷走了。」
他已經許多年不曾提起這些事了,如今想起來,還忍不住雙手輕輕的顫抖。
顧雲冬和邵青遠都安靜的聽著。
白杭苦笑一聲,「孩子被偷走了,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個時候白家的醫館其實還沒有遍布整個大晉朝,我爹更喜歡的是收學生,教導那些有天賦的大夫,白家的醫館也只有靈州府一家而已。但是我們的孩子沒了,偌大的大晉朝,去哪里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