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杭仿佛從他的眼里看出了他的想法,欣慰的同時,又感覺無比的心酸。
其實就算邵青遠兩人不說,他也知道他這些年過得非常不好。
從他寡言的性子就能看出來。
他呼出一口氣,「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邵青遠了解了邵音的發病情況後,便打算帶著顧雲冬回房。
沒想到她卻一直低垂著頭,一臉糾結的欲言又止的模樣。
邵青遠抓了抓她的手,「怎么了?還有什么要問嗎?」
白杭也不由的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顧雲冬想了想,還是從袖子里將那個鐲子給拿了出來,「伯父,這個鐲子你知道吧?」
聽到伯父兩個字,白杭的眉頭忍不住狠狠一跳。
他暗暗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雖然他想聽兩人叫一聲『爹』,可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剛剛相認,彼此都還不熟悉,慢慢來吧。
而且阿煜不是個擅於表達情緒的孩子,總要給他們時間的。
白杭定了定神,看向那個鐲子,眉頭卻緊緊的擰了起來,「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好像……」
他頓了頓,恍然,「對了,有點像音音當年特地做給阿煜的手鐲。阿煜小時候很喜歡這些顏色鮮亮的東西,音音有個手鐲,手鐲上綁著各種顏色的繩子,倒是和你這個有點像,可又有些不像。」
「這個不是伯母的手鐲,這手鐲是我們找銀樓做的。」顧雲冬忙將手鐲的來歷和白杭說了一遍,也將自己打造這個手鐲的作用講了。